誰,是誰一直在自己耳邊喁喁訴說?他抱著她笑的那樣開心,他說他拿到了MY國際的offer了,他說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打算送我什麼禮物……
轉眼之間,夢中那張青春朝氣的麵孔突然不見,是一個男人在追逐著她,她拚命的跑,拚命的逃,卻還是被絆倒在地,摔得再無一絲力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噙著邪笑靠近,一寸一寸啃噬自己的血肉……
遠處有槍聲,是一片好大的林子。有人匍匐在雪地裏,周身的地麵全是被他的血染紅的豔,像是妖豔的曼珠沙華。子恒不是該在醫院養傷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出了車禍,為什麼腿上有槍傷?有紅外線掃過她的雙眼,最終對準了地上的子恒!
“砰!”
勵颯猛然從夢中驚醒,額頭早已浸透冷汗,夢境太過真實,惶恐的心實在無法平靜。她略低了低頭,看到了一直壓在自己胸`前的堅實臂膀,放棄了坐起來的想法,躺在那裏靜靜地平複心緒。
怎麼會突然夢到那個場景,他不是放過子恒了嗎?她也發誓說不再見他了。可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夢?
躺了一會兒,勵颯還是睡不著,轉頭看了看一直伏在自己頸邊安睡的人,他睡著的樣子真是無害,俊美的睡顏一派沉靜無波。她不禁有些惡毒的想,要是自己這時候拿刀殺了他,估計他也不會有所警覺。
轉瞬,她卻有些窒悶,算了,她實在做不到他那樣冷血狠辣,自己終究隻是一介凡人。
輕手輕腳地挪開那隻臂膀,確信他沒有醒,掀了被子下床。
倒了大半杯的溫水一口氣喝完,拿了杯子站在一樓巨大的落地窗前,微微掀了白色鏤空的窗簾朝外望去,有一閃而逝的黑色人影隱藏而去,勵颯冷笑,摔了窗簾上樓。
主臥門下縫中似有微光泄出,勵颯的步子不覺放慢,待到推開了大門,看到那盞昏黃的床頭燈時,頓了步子。
卻也隻是一霎,勵颯就徑直走到床的那邊躺了下去,片刻後有旋鈕聲響起,她閉了眼。
身後那人火熱的身子貼了過來,隔著薄薄的絲綢布料熨帖著她有些微涼的肌膚,勵颯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嚶嚀,唔,挺舒服。
傅洌大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啃了她的耳垂兒輕聲斥責:“出去也不套個衣服,受涼了怎麼辦?”
勵颯仍是淡淡的:“我隻是口渴了下去喝了杯水而已,不妨事的。”
“喝水嗎?”說話間他的手已經撫上她還略沾有濕意的唇瓣,來回摩挲,“我也有些渴了,怎麼辦?”
勵颯沒察覺他意有所指,隻當他是半夜被吵醒睡不著了騷擾她,就閉目假寐不理他,隨他鬧個夠。
待他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頸間、一手摸索著朝下而去的時候勵颯才徹底反應過來,伸手捉了他的手,極輕極低地道:“改天的吧,我累了,明天你不是還要上班嗎?早點睡吧。”
“小東西,怎麼整天想著那事啊,我就是口渴了而已。”他沉沉低笑,胸腔震得勵颯身體發麻,嘴上這樣說,手上動作卻沒絲毫停頓,徑直扒了衣料在一旁深入進去,肆意動作。
勵颯對他的口是心非極其無語,仰頭無語望天花板,身後頂著她臀部的那熱熱的硬[tǐng]是為那般?難道也是口渴?她在心裏頗為快意的想,剛才就該端了那杯冰水直接上樓,然後潑在他整日起立的小兄弟上,看它還興不興奮!整日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也算是給她出氣了。
“你不是說渴了,我下去給你倒點水吧。”勵颯扭過身子看他,手下仍是攥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再次作亂,卻不妨因為身體轉動的原因導致他的手指在裏麵跟著動了一圈,登時僵了身子縮在那不敢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