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盛氣逼人。

“或許本座忘記曾對你說過些什麼了。”師父道。

我感到不可置信。

“不過……”師父驀地加重了語氣:“既然本座不記得,那便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有些事,你還是不要去妄想的好!”

“你覺得我對你有所妄圖?”我問。

師父冷笑,卻不答,眉目間散發著俯仰天地的強勢,不摻雜一絲溫軟的繾綣。

“好好修養吧,我的乖徒兒。”他漠然的揚起眉梢。

我努力撐起身子,坦然的迎著他的目光,“你有沒有對孩子的失去感到過惋惜?”

“惋惜?”師父挑眉,“既然沒了,說明不並不屬於我,惋惜又有何用?”

我嗤笑出聲。

“況且……”師父忽地掀袍坐在床側,冷俊的臉慢慢貼近我,繼而散漫笑道:“本座願意的話,還可以再讓你生幾個。”

他說著,鉗住我的下巴,俯身過來重重的吻了下去,微涼的舌強硬的抵開我的齒關,霸道肆虐的攻伐著我的唇舌,如破城般帶著掃屠一切的殺戮氣息。

我沒有抵抗,隻是睜著眼,深深的看著師父熟悉又陌生的臉。

看著看著,忽然就潸然淚下。

師父愣了下,眼裏閃過一絲不屑,繼而放開了我起身離去。

“顧牽機,我就不該對你抱有希望。”衝著他的背影,我輕輕歎氣。

師父頓足,背對著我沒有做聲。

“不要有幻想。”片刻後,他說。

腳步聲漸遠,最後消失在門外。

我一點一點縮回

被子裏,將頭蒙住,就像一隻把頭塞進沙堆的鴕鳥。

我緊緊蜷縮著,用膝蓋抵著心口,翠羽草的毒早已被解,可那裏卻是陣陣攣痛。

沒有了孩子,沒有了牽絆,我應該釋然。

可是我卻哭了。

哭自己終是對師父動了情。

******

師父走後,我自己爬下床喝了藥,然後鑽回被窩昏沉沉的睡到了大半夜。

沒有做夢,沒有心悸,但我卻莫名其妙的突然醒了過來。

帳內靜極。

我坐起身,隱隱聽到外麵傳來陣陣笛聲。

黑暗中我披衣下床,摸索著走出了大帳,夜風夾雜著婉轉的笛聲撲麵而來。

這是……江月令!

我甚是驚訝。

不得不說這吹笛人的技巧和水準委實高我太多,這一曲江月令吹得婉轉曲折,聲聲樂律拋入天際,在山澗盤旋迂回,聽的人心旌蕩漾。

我尋著笛音一路走去,終於在小溪澗邊看到了吹笛人。

月色下,清麗嬌小的背影靜立在溪邊一株水杉下。

似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那女子放下橫笛,緩緩回身看我,笑的豔逸絕倫。

“小,小槐?”我驀地失聲。

作者有話要說:貼一張基友給俺畫的阿音的人設~~~(話說爪機黨應該看不見……好悲催……)

雖然是線稿 但素俺還是好稀飯啊!!謝謝宴引~~麼麼麼麼噠~!!

PS謝謝栗子和於妹紙的雷子~~~麼麼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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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音忽斷,吹笛之人悄然回首,一張俏臉顧盼生輝,楚楚動人。

“小,小槐?”我驀地失聲。

實話說,記憶裏沒有任何標識能讓我認出對麵那張臉便是小槐,可偏生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我便不自覺的想到了這個總是橫亙在我胸臆間的名字。

“時音?”隔的尚遠,那女子開了口,聲音酥軟入骨。

“你是小槐麼?”我猶疑著問道。

“沒錯。”那女子點頭,笑意吟吟,連月色都隨之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