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去控製他……之類的。

“……把放出身體的氣流想做是身體的一部分,試著去控製他,讓他圍繞在你身體周圍,不能繼續讓他流失了……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我開口提示,沒想到隻過了幾分鍾,那孩子身上的氣息卻已經穩定下來。

呼吸不再急促,隻是臉色並沒有好轉,他在原地坐了一會兒,然後重重的倒在地上。

……這次是真的昏過去了。

我非常確定。

釋放了那麼久的念力,昏過去才算是正常。

我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把他搬回洞穴裏,放在火堆邊上等他醒過來。

火光比月光亮的多,照在那個孩子的臉上,總算讓我看清了那孩子的整個輪廓。

我看了好半天,結果發覺眼前這個小家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我仔細的想了好幾遍,發覺他和那個叫做庫洛洛·魯西魯的客人長的有幾分相像。

那個客人看上去至多二十三、二十四歲,現在是十年前……年齡正好對的上。

我幹笑兩聲把口袋裏的懷表掏出來看了看。

不會……這麼巧吧?

懷裏的小糧忽然‘嗄嗄’叫了兩聲,探出頭來看我。

烏黑的小眼睛濕漉漉的,滿是誠懇。

“休想。”我很幹脆的拒絕——我都沒的吃,哪裏還有餘糧救濟小動物!

“嗄……”它哀鳴兩聲,用小小的腦袋蹭我的胸口。

“不可能。”我挑眉,把它摁回懷裏。

“唔……”

“都說了不可能……啊咧?你醒了啊,”我看向茫茫然張開眼的那個疑似為庫洛洛·魯西魯的孩子。

他終於對準焦距,看了我半晌,皺皺眉,眼裏的警戒立刻升起,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縫。

我盡量用可以稱為和藹的表情對著他。

“你的名字是?”

他隻是蛋腚的把頭低下,仔細查看自己的衣服,不答話。

……我再饑渴也不會對小孩子下手的我發誓!

我覺得我的人品受到了嚴重的質疑和侮辱,鬱悶的把頭埋在膝蓋間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我再抬眼看他,發現那個少年正坐在火堆邊上發呆,似乎是正在想什麼事情,火光映著他的側臉,出奇的精致好看。

我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一塊被咬了幾口的餅,掰了一半放在他麵前的地上。

他驚訝的抬眼看我。

我自顧自咬著手裏的餅充饑,當做沒看見他的目光。

他垂了眼瞼,看著那餅半天,抓起來,狼吞虎咽的往嘴裏麵塞。

我看他吃了,才歎口氣,把剩下的餅小心翼翼的塞回口袋。

哎……這個可是我兩天的口糧啊,現在隻剩一半了。

那孩子吃完了餅還是不說話,當然,雖然我沒指望他會跟我說謝謝,但還是忍不住有點鬱悶。

我這麼爛好人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那個孩子在火堆旁邊休息了一整夜,天一亮,身體稍微好點就徑直走人——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完全把我當做透明的。

他一定有王子病!

我捶著胸口直後悔。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把他拖進洞口!我就該任他自生自滅才對!

為防火災,我把火堆推倒在地上攤開,仔細檢查了並沒有火星才出了洞穴。

但奇怪的是,我卻在外麵看見了那個有王子病的惡劣小孩。

他站在那裏,低著頭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又或是在思考著什麼。

從我這個角度能看見他纖細的下顎和他被烏黑的發絲遮住了大半的耳廓。

他忽然轉過身來看我,烏木一般深黑的眼睛,看不清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