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隻不過是同一個姓而已,如果庫洛洛真的跟流星街的長老有什麼關係,那又怎麼會跟我一樣流落在流星街外圍……不對,我也和流星街高層人士有關係,還不是一樣這麼淒慘?

我越想越頭疼。

“……去二區看看好了。”

我向著二區的方向,盡量避開人群,撿人煙稀少的路線在二區的附近摸索著。

看月亮的位置,現在大概是夜裏十二點多鍾,不算很晚。

大概是怕被刺殺時間牽連,三區的人很是驚慌,一個個都急著往別的區域逃跑,實際上在我看來沒什麼必要。

雖然一段時間內二區會戒嚴,三區也要全麵搜索,但是過一段時間就會靜下來——等到長老會出麵主持大局,選出新任長老。

不過,聰明點的人大概會選擇這個時候擴大勢力。

渾水不會介意再渾一些,而渾水摸魚極其容易——隻要有足夠的實力和運氣。

路上撿到一根被削尖了的木棍,雖然用起來挺不順手,但好歹也還算是一件簡易的武器了。

越往二區的方向,就越能感受到氣氛的凝固。

路上遇到過好幾撥出來搜查的家夥,都被我躲過去了。

我一向對自己唯一的優點很滿意——捉迷藏從來沒輸過。

不過我的捉迷藏遊戲最後還是止步於二區入口的地方。

……太誇張了吧。

離老遠就看見了巨大的照明燈,一大群人站成排的看守出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我考慮了一下得失,立刻把偷偷進入二區的想法給拋到腦後,往回走。

我還不怎麼想死呢。

我在腦子裏過濾了一下流星街的大致地圖。

三區與二區,四區,七區接壤,而我現在的位置,離四區還剩下五公裏左右的距離,據七區,少說也有二十五公裏。

先不論是否可以在七區駐足,光是讓我一個人徒步穿越二十五公裏……我實在沒有把握將每一次危險都給擺平。

不管怎麼說,離開三區是必要的。

雖然在我看來離開三區是弱者的行為,但很不巧,我就是那弱者群裏的一個。

我隻好拄著被削尖的木棒當拐杖,往四區的方向走。

不知道該說我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不好,我居然沒走上十幾分鍾就被人從後麵抓住脖子捂住嘴——而且還有冰涼的尖銳的物體抵在我喉嚨上的大動脈上。

早知道的話,我就該不顧路途遙遠往七區去的。

我在心底抱怨一下,手裏卻識相的放下手裏的木棒,並且順著那人的力道微微仰頭。

估計那家夥沒想到我這麼配合,愣了一下子之後,不再猶豫的拽著我脖子拖向某個方向。

我順著他的步履移動腳步。

那人走的很快,但是步伐有些不穩,加上我從他身上聞到的血腥味……他受傷了。

我計算著從一個受傷的家夥手中逃脫的幾率,發現差不多隻在百分之四十左右,畢竟實力上的差距是不可磨滅的,從受傷的他卻輕鬆的抓住我這點就能看出來。

我決定不要輕舉妄動,幾率小於百分之六十的事情,我從來不幹。

他帶著我走了一會兒,大概是對於我們現在的速度很不滿意,抓起我衣領帶著我跑起來。

他跑的極快,而且完全不在乎在他手裏被他拽著一同跑的我的感受。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之前,他終於慢下速度來。

鬆開抓住我脖子的手,尖銳的物體從脖子往下移到後背左側——心髒的位置。

“你走前麵。”他這麼說著,手中的物體險些紮破我的睡衣。

我乖乖的往前走兩步到他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