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在意,隻問:“昨晚的糕點好吃麼?”
“嗯,很甜。”
“是皇阿瑪打賞的,一共就兩塊,全給了你。”他開始標榜自己,我暗自覺得好笑,才兩塊糕點就想把我騙到,想得倒是美。
我故意做出很失望的樣子說:“我還以為是什麼金銀珠寶呢,結果是兩塊糕點。”
“我覺著你不是在意那些物件兒的女子。”
我反問道:“誰說我不是?”
他沒再繼續探討這個問題,轉了話題問:“今天要去四哥那聚聚,你想不想去?”
我搖了搖頭說:“累了一整天,哪兒也不想去了。”他也沒勉強,跟我說了幾句話就出了門,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徑自倒在床上。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剛洗漱完,就聽見順子的聲音:“若萌姑娘!”我打開院門,隻見他抱著個大大的木匣子,我不明所以,也沒邀他進去。
“姑娘。”他開口叫到,聲音很輕。
“噢。”我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又說:“公公進來吧。”
他將木匣放到了桌上,笑道:“是爺吩咐送過來的。”一盒糕點?我好奇地打開,卻結結實實被驚了一下,整整一小箱的金銀珠寶啊!我隨手抓起一把,看得兩眼發光,轉眼看見旁邊的順子,便拿了兩件遞給他道:“有勞公公了。”
他也不拒絕,連聲道福加道謝,待他走了以後,我挨個把那些珠寶首飾來出來欣賞了一番。不得不承認,我小女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我抓起一把珍珠項鏈,直接在房間裏蹦躂了起來——好多錢啊!好多錢啊!腦子裏興奮得天旋地轉,直到看到那隱忍的眼神,我才停下了旋轉著的步子。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啊?我強裝鎮定,娉娉婷婷地施了個禮道:“見過爺。”
他倒是不太能裝,馬上就很不給麵子地笑了出來,搞得我麵紅耳赤,一手抓著一把珠寶首飾,站在那裏,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過了半晌,他才喘著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早知道過年那天就送你這些了。”
我臊著臉將東西放回匣子裏,聲若細蚊地說:“謝爺打賞。”
“是送你的,不是打賞。”終於說了句我愛聽的話,我剛想開口,他卻一把摟住了我,將頭埋在我的頸窩間,喃喃道:“雖然不知道九哥是怎麼想的,但好在我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了。”
第二天,出了太陽,我站在門口,看著茫茫的積雪,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身子骨,就有人送早飯來了。我馬馬虎虎吃完,順子就來了,說是讓我準備一下,爺要帶我出門。
我問說去哪兒,他卻也講不清楚,我索性也就不問了,簡潔地收拾了一下,便跟著順子過去。不是想騙自己,特別是聽了那句話後,我覺得自己心底的某處已經變了,甚至傻傻地想,也許,並非所有的皇子都很濫情。
今天胤祥沒再穿白衣,而是穿了件跟四爺差不多顏色的淡青色襖子,外麵籠了個貂絨披風,我笑著走過去。
“冷不冷?”他問我。
“還好,我們是去哪兒?”我揚起小臉看著他。
他卻要故意跟我買個關子,神秘道:“到了便知。”我撅撅嘴,但也沒再追問,一股腦兒地鑽進了轎子,那厚厚的皮簾子將寒風阻擋在外,我頓時覺得暖了不少,而且他還貼心地讓人放了一個暖爐在裏麵,我倒覺得像在屋子裏坐著一般。
這次的路途看來有些遠,差不多走了一個時辰才停下來,我將暖爐護在懷裏,他已幫我掀開了簾子,我粲然一笑,彎著身子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