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年的上回太後娘娘有恙時送去了。”

“噢,倒是我記錯了。那就這樣吧,遣個人給十四阿哥送去,讓他好生養傷。”

“是。”

養傷?他受傷了?我當下便問:“十四阿哥怎麼了?”

“這孩子皮,馴馬的時候那馬兒撂橛子,剛好踢在他肩上,太醫說是折了骨頭,至少得養上半年。”

聽完後我心底一沉,莫不是因為救我而被傷到了?德妃娘娘見我半天不語,大概是想起以前我和十四阿哥的關係,便轉移話題說:“祥兒討皇上喜歡,走哪兒都帶著,卻難為你守在家裏。”其實她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隔壁家的大娘在閑談,但我不知,在這時候提起,那裏麵有沒有更深一層的意思。

“別的阿哥們都有差事,怕隻有家裏那位爺閑著,皇阿瑪才帶了去。至於為難,讓額娘見笑了,緋夕倒真遇見了件為難的事兒。”我順勢挑起話頭。

“前陣子我還跟宜妃那誇你聰慧能幹呢,這轉眼就遇見難事兒了?”

我故作為難地說:“額娘這般誇,以後緋夕都不敢到宮裏來了,萬一不小心露了餡兒,豈不砸了額娘的招牌?”

德妃娘娘聞言掩嘴,樂個不停:“早聽幾位阿哥說你曲兒編得好,也難怪,小嘴這麼討人喜歡,肯定是什麼曲子都唱得好。”

“額娘。”我拉長了調子,以示抗議。

“這樣吧,你唱個小曲兒來聽,至於那件難事,額娘就幫你做個主,可好?”

我美滋滋地一笑說:“這豈不是便宜緋夕了?”

“無妨。”

“那緋夕就獻醜了。”給德妃娘娘唱,自然不能唱些隨處都是情啊愛啊這些字眼的了,我清了清嗓子開口唱道:“燭光中你的笑容,暖暖的讓我感動,告別那昨日的傷與痛,我的心你最懂……”

待我唱完,德妃好奇地問:“這是哪裏的調子?我怎麼都沒有聽過。”

且容我再天打雷劈地厚顏無恥一回……“這是緋夕自己編的,額娘自是沒聽過,也算不上哪家的名調,若想歸個地方,我倒還真說不出來呢。”

“嗬嗬。說吧,是什麼事兒?”

“說來讓額娘見笑,胤祥如今快十九了,府上卻還沒有一位皇孫,緋夕自感慚愧。隻希望能替爺挑位賢良女子,為府上添丁。”天知道,說這話時,我的心有多疼。

她似乎有些驚訝,不過仍保持著亙古不變的笑說:“倒是個賢惠體貼的孩子,小十三的眼光還真好呢。”

“額娘謬讚了。”若是知道我不能生育,你說出來的怕是:真是個會替自個兒打算的孩子,不過好歹也是個識時務的。

“我這兒的丫頭你都熟悉,夠得上身份的也有好些,不過,勤嬪那有個丫頭,逗人愛的很。”

勤嬪?不要說熟悉不熟悉了,我基本就沒聽過這位娘娘,也更無交情可言。德妃娘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笑道:“說了額娘替你做主,你就不用操那份心了。”

“那緋夕就勞煩額娘掛記著了。”

“嗬嗬。”她微微頷首說:“那丫頭叫晴姍,今年剛十四,是富察氏家的姑娘,記不得阿瑪是誰了,模糊聽說是個佐領。”

“能讓娘娘這麼記掛的妹妹,定是個水靈的姑娘吧?”

“生得確實是漂亮,乖巧又伶俐的,你見著了一定也喜歡。”

我在永和宮坐了很久,也聽了很多關於那個晴姍的消息,最後滿身疲憊地回到家裏,草草梳洗後就爬上了床。

九月,秋天悄悄靠近,樹間的葉子開始發黃,聖駕回了京。見到胤祥時,我正站在殿前,看秋季的陽光,他有些胡子拉碴,一身風塵,卻不失風采,還是那個英俊驕傲的白衣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