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會兒,那男人才戀戀不舍的從鄧晴身上離開。
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下個星期我們再見吧,這幾天我有點忙。”鄧晴手搭在男人脖頸上,調笑道。
“依你。”男人刮了下鄧晴的鼻子。
他們在樓下調情了近十來分鍾,那男人送著鄧晴進了門,開車走掉。
即使是黑夜,我也能借著夜光看出,鄧晴一臉紅潤,嬌嗔的模樣。
她雖然偶爾也在蘇禦南麵前這麼撒撒嬌,但我總感覺她在那男人麵前更為自然一些,那男人明顯更加寵她,而蘇禦南就算了吧,雖然溫柔,但更多的是禮貌的疏離。
不過她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偷腥到家門口來了……
她和蘇禦南這是各玩各的了麼。
不過也不奇怪,他們這種情況在豪門中比比皆是。
而且,奧迪,並不算太名貴的車,鄧晴這回難道還真的遇到真愛了?
嗬。
我記住了那男人的車牌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日後會派上用場。
而一直到淩晨,我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直到在冷風中整個人都站的麻木了,才準備轉身走。
而剛一轉身,則看到了向我直麵走來的小陶。
我嚇得準備幹淨繞道,她卻更快的尖叫一聲,朝我撲來:“小姐?你沒死?”
我慌亂的很,迅速壓低帽子推開她道:“你認錯人了。”
小陶瞪大眼睛,借著路燈認真的看著我,一字一句道:“不,不不不,我不會認錯的,你是小姐,你就是我們的小姐!我就知道你沒死,你快跟我回去,先生暗地裏找了你很多天了,發瘋的急。”
她拉著我便要往蘇宅裏走,被我猛地掙脫掉了。
我推了她一把,壓低了聲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姐!別人可能會認錯,而我是不會認錯的,你就是我們小姐!您這些日子去哪了啊?怎麼活的好好的卻不回家?”
小陶都快哭出來一樣攔住我,我知道我可能瞞不住她,她跟我相處多年,一個身影便可能認得出我。
而且她知道我和蘇禦南所有事情,知道我和他事情的人並不多,從前在蘇宅,小陶算是我的心腹了,我每次偷溜出去玩,都是小陶打掩護。
我受傷了擦藥,也都是小陶護著我。
如果說感情,那我和小陶之間確實很深,我騙不了她。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我輕聲道,麵帶嘲諷的轉過頭:“關你什麼事?你懂什麼?”
小陶見我停住腳步了,連忙過來握住我的手,我使勁抽也抽不出,有些惱了。
她隻是繼續哭著臉勸說我:“小姐,您回來吧,別看先生這些日子表麵光鮮,實則並不是如此啊。他知道您溺斃後並不相信,派了大班人馬搜尋您,幾乎都要把嶽山給翻得底朝天了,可卻還是不見小姐蹤影,他為了您跟鄧家都鬧翻了!”
我冷笑:“鬧翻?”
我回想起一幕幕蘇禦南和鄧晴無比和諧的模樣,他和鄧晴父親敬酒的模樣,那叫鬧翻?
小陶是蘇禦南的人,為他說話無可厚非,我哼笑一聲,沒說什麼。
小陶見我不相信,有些急了,她連忙道:“小姐,您要相信我啊,先生他日日酗酒,前幾日還落病了,不願進醫院還是請的私人醫生。現在連工作也全是李助理在處理!您和先生這麼多年還不了解他嗎?他從來都是把自己的脆弱偽裝了起來,可是他是人,他怎麼會沒有感情?”
我心裏微微一顫。
小陶提高了聲音:“小姐認為為什麼將近一個月,先生才跟你舉辦葬禮?您的屍首找不到,他根本不相信您死了,而是鄧氏那邊不停的壓迫,蘇氏這段時間的經濟壓力並不小,才不得不為您舉行葬禮!您以為他不難過嗎?他日日待在您的房間裏一坐便是一天,他在外麵多強大啊,因為蘇氏是他的命脈,可小姐未嚐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