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晚點再過來看老先生。”
說罷,我在護士有些疑惑的目光下連忙走開了,心裏跳的有些快,就像是做了壞事快被拆穿的感覺。
隻要梁父沒事,那我真的就鬆了一口氣,否則還不知背上多大的罪,一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
袁曼與我通電話時,保不齊帶了些許的個人因素來嚇我。
正下著樓梯,滿臉心不在焉,心裏想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卻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人,與她撞了個滿懷!
那人懷中的塑料袋被我撞開,水果落了滿地都是,我驚嚇的呀了一聲,連道對不起,蹲下來幫她撿水果。
那人也是道:“怎麼回事啊,走路不看路?”
我把撿起來的蘋果遞給她,卻在與她交手時整個人愣住,第一反應是逃,可是第二時間卻被她拽住了手腕,她語氣尖銳,滿臉不可置信道:“你怎麼會在s市?你不是去濱城了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鄧晴已經有將近五個月的身孕了,但是因為她本人很苗條,所以除了鼓出來的肚子,別的地方都沒有很胖,力氣也大,輕而易舉的拽住了我盤問。
世界還真是小,在這種地方也可以撞到她。
自從上次鬧得不歡而散後,我便除了在雜誌上,再也沒有見到她。
我手間的蘋果掉落下來,看著鄧晴瞪大了眼睛,她還沒有聽我回答,便冷笑一聲:“你個小狐狸,回來又是要勾引哥哥的吧,我告訴你,你現在別想得逞了,禦南愛護我愛護的很呢!”
鄧晴左手扶著樓梯扶手,誇張的挺起肚子,右手抵在自己的後腰上,教訓著我。
我沒功夫也沒心情跟她吵,隻是冷笑一聲道:“你快五個月了吧,怎麼不在家休養,還一個人跑出來晃蕩呢?不閑累得慌。”
她唇邊勾起一抹笑道:“累倒是真的累,不過我跟我心裏的喜悅比起來,累一點算不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模樣,把手中的水果全部遞給她,不想再跟她繼續廢話,繞過她就走。
她卻像是不夠盡興一般攔住我道:“怎麼,現在連陪嫂嫂聊幾句天都不肯了?還沒回答我問你的話呢,在濱城待得好好地回來幹嘛??”
她自說自話,我不想跟她吵,想掙脫開她的手,可是她卻更是淩厲的看著我,迫使我一字一句道:“鈞臣的父親病了,我來看他。”
“是嗎?那正好,我也是來看粱董事長的,我們正好一起!”鄧晴的眉毛高高挑起,就要拉著我一起上樓。
我擰眉:“我看過了,現在也沒空陪你閑聊了,我要走了。”
她冷笑一聲,不僅沒把身子移開,還句句諷刺道:“心虛了?我聽說粱氏公子離開s市跟你有關啊,那是不是梁董事長昏倒也跟你有關?小掃把星,害了我還要害老人家,你可真是千年禍水!”
她句句質問,我退一步她就進一步,直到退到無路可退。
我臉色越來越難堪,鄧晴尖利的聲音引得部分過路人駐足,想知道我們這裏發生了什麼,我本想等她說完便走,但她根本沒打算放過我。
“小狐狸精!你回答我的話!”她連拖帶拽著我,我手臂被她生疼,使勁掙脫著她。
“放開我,你是不是有病!你剛才還說哥哥對你有多好,現在對自己如此不自信,那不是自相矛盾嗎?”我覺得鄧晴今天有點不正常,本不想跟她費口舌,但實在是忍無可忍。
見我還反駁她,她氣的就要論起巴掌,對著我臉掌下手,我用力了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逐漸用力,心裏也是憤恨與無奈交錯,本來我不想太過於對她趕盡殺絕,因為對她有一絲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