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番話讓鄧母很難堪,她指著我牙尖嘴利道:“蘇家的規矩?現在我們家小晴嫁進來了,這就是一半鄧家!你算什麼東西,從前便是蘇家的拖油瓶,現在還裝作這個家的女主人對我指手畫腳?有一個在外麵賣的媽你還有理了?”
鄧母話還未說完,我臉色便冷了下來,我語氣硬道:“請你放尊重一點,注重自己的言辭!”
我緊緊握著筷子,不想鄧母居然還變本加厲了:“我說錯了嗎?本來就是有一個做-雞的媽,還出事了害得蘇家的掌門人為你媽陪葬!晦不晦氣!”
我筷子越捏越緊,眼尖的瞧見蘇禦南夾菜的手也停頓了一下。
“所以你這種人換了身份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妄想釣個有錢人結婚,最後還不是被撇下,我要是你就挖個地洞鑽起來,再也不出門,丟死臉了。”
鄧母麵帶嘲諷的說到一半,轉頭看到蘇禦南冰涼的眼神和鄧父鐵青的臉色,這才猛的止住了嘴。
空氣有些凝滯。
鄧母見如此場景,才訕笑的擺了擺手道:“我剛才有點失言了,吃飯吧……”
蘇禦南眼底依舊冰冷,鄧父見事態不妙,連忙圓場道:“禦南啊,你嶽母在家裏口無遮攔慣了,她沒有惡意的,剛才也是為你抱不平,不要往心裏去啊。”
我埋下頭,扒了幾口飯,心中有些竊喜,⑤
之後無人再說起任何有關於懷孕的事情,我更沒有作出蘇禦南之前逼我的道歉。
一頓飯在各懷鬼胎後結束。
我吃完飯便回了房,把門上了鎖。
我的這間房雖然已經被改造成了嬰兒房,但我的床還沒有撤去,我撲倒在床上,揉了揉太陽穴,覺得疲累無比。
看著這間被精心布置的嬰兒床,我聯想到鄧晴那個流掉的孩子,其實我的心中並沒有預想到的驚喜,反而隻覺得她很可悲又可恨。
這間房的種種,想必她一定參與了布置,說不定她十分期待嬰兒降生那天的到來。
就和最開始的我一樣。
至少蘇禦南最開始逼我打胎時明確的表明了他的態度,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陰陰的暗算。
假設鄧晴知道這事之後,她會是多麼的絕望?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太多煩心事充斥於腦海間,完全揮之不去。
我想到這裏時,我一躍而起,本想再出去找蘇禦南說點什麼,但窗外的花園裏在此時傳來了一陣陣笑聲。
我不自覺地邁步子走向窗台處,瞧見一樓的後花園處,棋牌桌上,鄧父居然正跟蘇禦南下著棋……鄧母和鄧晴站在一邊,滿臉笑意的觀看著。
仿佛方才飯桌傷的不愉快像是沒發生過的。
我冷笑一聲,攥緊了窗簾,猛的一拉,不願再看到這一幕。
鄧家得意不了多久了。
……
我和鄧晴道歉的這件事就這麼擱置了下來,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軌。
我被蘇禦南囚禁回了蘇宅,但之後他並沒有對我像以前那般動輒打罵,準確說他沒什麼時間管我,而是日日陪著鄧晴。
鄧晴自從失去孩子之後,整個人變得有些神經質,起初一兩個星期還看不出,時間越久越明顯,每天都要黏著蘇禦南,比她在醫院時更甚。
一不如她意她便摔東西,脾氣大得很,大叫,一改從前在家溫柔賢惠的形象,甚至有仆人給她送的粥燙了一點,都被她直接砸了後,然後把仆人開除了。
蘇禦南為她請了私人醫生,醫生說這對於流產的母親,這是正常現象,現在最需要的便是丈夫的陪伴。
蘇禦南無法,隻能把一些文件帶回家,天天陪著她,有時甚至蘇禦南找我說上幾句話,都被她直接攔截過去。
可是在如此的陪伴下,鄧晴的非但沒好轉,還有變壞的趨勢,每天鎖著蘇禦南的時間越來越多,每日三餐都得由仆人送進門去,半步都不從門裏踏出。
她除了蘇禦南和給她送餐的仆人,誰都不願意見,基本蘇禦南一進鄧晴的房門,他不會再出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將近兩個月,天氣都有些轉秋了,鄧晴卻日複一日的脾氣變差。
而鄧氏在外也出大事了,鄧父的公司‘皮包冒牌貨’風波不知是不是有人有心挑事,這一時半會兒還過不去了,消費者鬧得厲害,公司聲譽一落千丈,說前有養生茶事件,後有冒牌貨風波,鄧氏是越來越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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