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我遲疑的問他:“你,打算要怎麼做?”
他讓我伸出手,然後將一支錄音筆放到我手裏:“去你哥哥的公司一趟,據我調查,現在袁曼經常在晚上出入你哥哥的辦公室,你隻需要提前將錄音筆打開放在他的周邊即可,必定會錄到他和袁曼的話,再把錄音筆還給我。”
“這不行。”我想都沒想便反駁了梁鈞臣。
梁鈞臣看著我凝眉,像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拒絕。
我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又深呼一口氣,才道:“他太精明了,這招太冒險。”
梁鈞臣眼眸眯了眯,劃過一絲諷刺,道:“其實不用陰招也行,你別忘了,我也是一個小股東,就連你也有蘇氏的隱形股份,我們可以聯合起來用手中的股份發起股東大會,然後直接拿著手上的證據去揭發他們。”
我心裏有些謊:“揭發?”
梁鈞臣點頭:“我手上掌握著蘇禦南幹的一些損害股東利益的事的證據,曝光出來,高層的想法我不能肯定,但足以讓他失去一些小股東的信任,讓他離開現在的位置。”
我捏著包的手越來越緊,看著梁鈞臣眼中的算計,我不僅心慌的厲害。
蘇禦南會倒台?
這個事其實我沒想過。
我想過他因為一些作惡被警察抓住,但是我從不曾想過他會因為他最擅長的商戰而被人算計的倒下。
因為他強大,因為他做生意,即便是地下生意,也是滴水不漏。
因為在商場上都是隻有他算計別人的份。
他說完,看著我一臉猶豫不決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有一絲冷笑:“怎麼?舍不得?”
我沒有說話,手心的汗越出越多,我想好措辭,開了口:“還、還是不要此時動手吧,你手裏握著的不過是一些涉及利益的事,不如再等等,說不定會等到一些能夠將他一擊致命的東西……”
梁鈞臣看了我許久,我心跳的很快,他似乎看破了什麼,但沒有選擇拆穿。
他隻是道:“其實我是怕你在他那裏受苦,所以才想盡快實施這個計劃。”
我強扯了一抹笑道:“其實我沒事的,我能保護自己,而且他現在忙得很,也無暇顧及我。”
梁鈞臣點點頭,看了我許久,眼眸黝黑明亮,我被他盯的發虛,他似乎就要把我看穿似的。
良久,他問我了一句,聲音很輕:“你老實告訴我,袁曼是他的人,並且給我父親下藥的事,你知道嗎?”
我心中仿佛當頭一棒,漸漸在梁鈞臣眼中看到了懷疑。
也是,畢竟這事涉及他親生父親,他平常再怎麼與他父親不睦,但畢竟是親生的。
他的問題完全的問住了我,若說我不知道,可我又提前看到了,但因為證據不足不敢跟他說,怕是一場烏龍。
若說我知道,可保不定他會怎麼懷疑我。
空氣中變得靜默無比,連外麵的古箏聲音都停止了。
我知道梁鈞臣此時比蘇禦南還要累,這些天蘇禦南一直在光明正大的跟粱氏搶一家美國經銷商在我國內地的代理權,而因為他一直有鄧家的支持,便是輕輕鬆鬆的壓製掉粱氏,現在正忙著跟那些經銷商見麵。
而粱氏早上一開盤,股市便下跌,接連幾天都是如此,手中的錢一點點蒸發,公司的董事長還在醫院躺著,股東如何不急?
他被逼無路,而我又是不上勁幫他,包裏裝著的他幾個月前放在我這裏的戒指,我始終沒拿出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袁曼是他的人,更不知道他要如何害你父親。”我麵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一番話,看著梁鈞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