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謬,一個三陪,因為受重視,搖身一變竟成了他身邊的女伴。
明明認出了我是誰,卻也沒有像上次一般明著挑釁,而是對著我好似友好的說出這番話。
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這些日子的忍耐已經讓我快到了極限。
我看著白景那張細嫩的臉,對她笑道:“這是我的家,沙發上是我的人,理應由我來伺候,怎好意思勞動白小姐?白小姐還是趁早回吧,否則太晚了不安全。”
說罷,我不由分說的走向沙發,叫上小容,準備跟我一起把蘇禦南扶起來。
可是白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她提高了聲音:“你的家?可是我比你要懂得這方麵些,還是我來吧——”
“張媽,你去煮碗醒酒湯,李媽去給蘇禦南拿身換洗衣服。”我直接打斷白景準備說的話,對周邊的仆人吩咐道。
說罷,我和小容扶著蘇禦南便上了樓,他還有一點兒神誌,似乎還能前行。
至少聽了我的話後,他哼笑出聲,我心裏似乎有一團火在燒,死死掐著蘇禦南的手。
一回頭,卻看到白景依舊跟在我們身後,我挑眉對白景道:“怎麼白小姐?要一起跟我進我和禦南的房間麼?”
白景被我這句話氣的夠嗆,剛偽裝的溫婉淑女在這時候似乎有點繃不住,她一下子止住了腳步,周圍的仆人發出陣陣竊笑聲。
我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把蘇禦南扛回了臥室,好不容易把他放回到床上後,我大喘幾口氣,還真夠累的。
由著仆人們伺候蘇禦南,我出了房門想鬆口氣,卻瞧著白景還沒有走。
我心裏有些發冷,朝她踱步走過去,在一米外站定,笑著問她:“白小姐還有什麼問題麼?”
“我的口紅不見了,應該是剛才不小心放在哪裏了,你能否幫我找一下?”她故作無辜的問我到。
我便讓仆人為她找找,可是仆人再怎麼在沙發周邊找,都沒有看到白景所說的那支口紅。
“白小姐,或許是你自己不小心丟在外邊了,或者應酬的地方,不一定在我們家的,你可以原路返回去你應酬的地方找找的。”我笑著回她。
話說到如此,趕客的一味如此明顯,我想明眼人都會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可白景居然說道:“那不妨讓我上樓找找,指不定是不是在禦南的西裝口袋裏。”
禦南,看看,喊得多嫻熟。
我忍住自己想要翻臉的衝動,依舊笑著,不動聲色的攔住白景道:“白小姐,你可能不懂我們蘇家的規矩,二樓以上禁止閑雜人等進入,至於你說的口紅,我在他西裝裏幫你找找就是,你先回吧,等我找到了,自會完璧歸趙。”
我一口一個我們蘇家,白景的那張小臉有些泛白,她冷笑一聲:“知道了,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身份,我真是小瞧你了。”
她說罷,看了二樓一眼,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不情不願的走出了蘇宅。
我看著她的背影許久,才覺得背後有些發冷,回了臥室,看到不省人事的蘇禦南,我走過去,仆人對我點了點頭後,便出了房間。
我用手探了探他的頭,發現有些微燙,許是喝了酒的緣故。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他過量飲酒,而他一直都是千杯不醉,能到如此不省人事的地步,可想知是喝了多少?
我內心的火並沒有撲滅,且看著他領帶上的紅唇印,心內更加有氣。
白景,不知是她還在粘他,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放棄她。
我心內一股憋屈,身子又不舒服,回想起剛才白景的話,直接用手朝著他口袋探去。
摸到口紅時,我的手直接凝住,拿出這支名貴的口紅,還順帶出了一隻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