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呢。”
不知為何,小容一談起寶寶我就無比反感。
就好像古時候娘家的人在勸一個不願承寵的妾室一般,語重心長的告訴她,有了寶寶就可以站穩腳步,站穩根基,立足地位。
可是我再吃了幾口,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吃東西的欲望後,便擺了擺手道:“我真的吃不下,小容,不如你給我去買些小吃吧?醫院後麵那條街應該有不少的。”
小容聽罷,一口否決,就如同蘇禦南上身:“不行小姐,絕對不行!”
但是又想到我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又撇下臉道:“小姐,您是不知道,先生一定要我看著您吃完,然後跟他去交差,我不敢造假啊。”
我心裏一聽,無名火全都冒了出來,自己不在醫院,還真是時時刻刻都管的嚴。
可是如今我想要找到突破口,小容卻是唯一的了。
我腦子裏打好了算盤,道:“小容,我會吃的,但是我實在是想吃一些東西開開胃嘛,你去樓下給我隨便買點東西都行,這附近的店子都是有健康許可證的,小容……”
小容臉色滿是為難,我又添了把火,故作生氣的把勺子一摔:“你不買我也不吃這些,你下去買,我就吃,你知道我的脾氣的,要麼就跟他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並非杠不過他!”
我脾氣真的一上來,小容確實怕了。
這些年,我是如何和蘇禦南對著幹的,許多仆人都看在眼裏。
兩頭都是主子,其實誰都得罪不得。
小容咬咬牙道:“好吧,我這就下去給小姐買,不過小姐一定要把飯吃完啊!”
小容指了指飯盒,我連忙點點頭,可一時因為興奮,力氣過大,又感覺到腦袋被牽扯著一陣疼痛。
我眼看著小容走出病房後,呼出一口氣,吃力的下了床,把病房門關緊,然後拿著飯盒,把裏麵的飯菜全部倒進了廁所。
又吃力的回到了房間,重新在床上躺好後,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我整個人一愣,難道小容回來的這麼快?
我看了看空空的飯盒,覺得有點瞞不住,連忙把蓋子蓋緊了,才說了一聲:“進。”
可是走進來的人我卻十分意想不到。
居然是梁鈞臣。
數不清我們有多久不見了,我拿著飯盒的手都一愣,嘴裏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梁鈞臣把頭發剪成更短的平頭,之前額前幾縷發絲也都不見,胡子也剃幹淨了,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他笑了幾聲,中氣十足,聲音是一樣的渾厚:“怎麼,不歡迎我?”
我立馬反應過來,搖了搖頭道:“不是,隻是許久不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而且還是如此模樣。
我的頭上包著紗布,身體上也有許多繃帶,整個人在外人看上去一定十分狼狽。
雖然梁鈞臣曾經跟我都是談婚論嫁之人了,但不知為何,現在我們再見,還是有著不可磨滅的陌生感,並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副樣子。
他將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不經意道:“想知道,便就知道了。”
他這個回答模糊不清,不過我也沒有加以追問,而是點了點頭,讓他隨意坐。
他道:“給你帶了壽司過來,就不知道你有沒有吃完飯。”
他看了眼我還沒蓋緊的空空的飯盒,我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他也落落大方的在我病床前的椅子坐下,笑了幾聲,自動為我解了圍道:“罷了,要是餓了,就當夜宵吃。”
我應承了一聲後,一時間我們找不到什麼話可說,我做不到他那般自來熟,總是覺得經曆了這麼多事後,我們有些尷尬。
可是他卻一直注視著我,眼眸仍舊是不可撲滅的熾熱感,不知是對我,還是他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讓我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壓力,我低了低眸,一個勁的想話題。
他卻先問道:“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我探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紗布,苦笑道:“是不是很醜啊?”
梁鈞臣搖搖頭,眼眸中閃過一絲愧疚:“也沒有,就是氣色差了些,多休養便好了。”
我點點頭,捏了捏床單,空氣寧靜的可怕。
想來,不管是做朋友還是做情人,我和他從前都有聊不完的話題,現在卻不知為何,彼此間都隻剩下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