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表情凝住,似乎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於是再次用食指和中指在我的脈搏上放置了許久,溫熱直接傳遞到我的腕子上。-思-兔-網-
空氣凝滯的嚇人,我其實心中早就心知肚明,但還是想聽著醫者把這件事說出來。
約莫兩分鍾,他才再次把手放下,道:“我確定沒有喜脈,我從醫這麼多年,雖然不能說得上醫術多麼精妙,但是這一點還是不會出錯的。”
我點點頭,對陸醫生道:“謝謝你了,麻煩你為這麼點小事還跑一趟。”
陸醫生顯然不解,此番對話聽起來古怪,令他不由得問道:“客氣了。”
我又想起出車禍前的反應,問道:“那如果我幹嘔,小腹不舒服,且愛吃酸辣的食物,這又怎麼解釋?”
陸醫生淺笑:“不是所有的幹嘔都是有孕的前兆,你有可能是胃不舒服,身體受涼,或者換季,換了環境,導致身體的不舒服而使你有那些行為。”
我的心裏慢慢開始發涼,想起我之前在家裏,第一次有那些反應,跟蘇禦南一起為寶寶起名字的時候,再對比如今,是顯得如此好笑。
那時候我沒有來醫院檢查,走到一半便被白景打亂了思緒,而後直接忘記了檢查身體這回事,如果我當時去了醫院,也不至於被蘇禦南欺騙這麼久。
之後,和陸醫生聊了好久有的沒的之後,我送他出了病房門外,我整個人才無力的滑倒在地板上。
不過他這個計謀用的還真夠爛的,因為到了三四個月的時候,遲早會拆穿。
說起來簡直可笑,他把我當傻子糊弄嗎?
是啊,我在他這裏就如同傻子,連化驗單都沒有,我還出了一個車禍,我怎麼就這麼相信那個男人的胡言亂語。
但凡我求謹慎一點,也不可能被他戲弄這麼久。
明明沒有孩子,他又為什麼騙我懷了?給我希望,又把我打入絕望嗎?
這個男人就這麼喜歡以這樣的方式嘲笑我我?
……
他騙過我太多次了,偶爾想起來這些事,我甚至覺得自己都可以免疫了,隻是心涼的再徹底一些。
果然,我的身子還是早就懷不了了。
一想到這裏,我心裏還是發澀,就像被摁進了一汪苦水,怎麼掙紮都出不來。
他再進來醫院時,是晚邊,我正拿著抽屜裏的那把刀子在玩,手臂上的繃帶被我扯的七零八落,就連血滲出來了,我也沒有管。
蘇禦南進來看到這樣一副場麵,臉色有些差,他匆匆的掃過,直接抓緊我的手臂問:“你怎麼回事?”
我吃痛的直接叫喚了出來,他臉色不好,但一邊有條不紊的從櫃子裏抽出繃帶和酒精,然後試圖摁壓著我的手臂,幫我上藥。
我卻看著他的那張臉來氣,抓過那瓶酒精,用力的摔到地上。
玻璃瓶一下子破碎,嘩啦一聲,酒精全部流出,我接著把紗布胡亂的扯開,一把丟在他的臉上。
他的麵色瞬間沉了下來,盯著地上的破碎的玻璃瓶,冷聲質問我道:“你他媽又發什麼瘋?”
我一把摳住自己的傷口,一邊道:“今天我聽到了一個笑話,你要不要我將給你聽。”
蘇禦南直接抓住我的手,製止我的自殘行為,一邊道:“沒興趣。”
我掙脫不開,也就隨他去了,隻是笑了幾聲道:“我今天請了一個醫生過來,讓他幫我檢查一下`身體,但是你猜猜他說什麼?他居然說我沒懷孕,這不是很好笑嗎?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怎麼就沒了呢?”
我說這,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