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上廁所不至於催吧。隻能耐著性子繼續等。
殷惜在河邊走著,吹著初夏的涼風,很是舒爽。偶爾抬頭看到那座銘誌山,嘴角忍不住勾勒起一絲笑意。
走著走著,看到自己的兒子從銘誌山後麵跑出來朝著自己飛奔過來大聲的叫道:“媽媽,媽媽。”
路人見孩子的可愛模樣都忍俊不禁,想著能有這樣的兒子真的挺幸福的。
殷惜急急蹲下把周雷抱住道:“別跑,小心摔著。”
周雷小嘴微張,喘著氣把手裏的筆遞給自己的媽媽。
殷惜拿著水筆,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師傅說,讓媽媽填空。”
“填空?”殷惜甚覺奇怪。
周雷讓開身子,殷惜便看到張興羽從銘誌山那邊走了過來。隻是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之前的那件格子襯衣了。而是一件白色為底的體恤衫,T恤右側有三個黃色邊紋的大字 “嫁不嫁”在陽光下異常耀眼,左下側是一個大大的問號,左胸,也就是胸口上是一顆大大的紅色邊的心形。
在他的右肩上有一小處藍色,看不清是什麼圖案。
殷惜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她分不清自己是驚喜多一點還是感動多一點,隻是呆呆的看著張興羽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至於河灘上的人們對那件衣服的探究,她沒時間在意,此刻的她眼裏隻有一個他,而張興羽向來無視別人的存在。
感覺到他的氣息,殷惜抬起頭來深深望著張興羽。呆呆的,傻傻的,癡癡的。
“殷惜,一個字,嫁還是嫁?”
這時殷惜才看清楚右肩上的那一團藍色,原來上麵繡著的是兩個字——老師。隻有這麼近才能看清楚,想來是張興羽顧及殷惜才這般做的。
張興羽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心形空白道:“填空題,小學生都會做的,我親愛的殷惜老師,你不會不會做吧。一個字,隻需要填一個字。”
殷惜手裏拿著周雷遞給自己的水筆,怔怔的看著張興羽,鼻子盡然開始莫名的泛酸,卻還是忍住沒讓感動的淚水掉下來。她愛他。
“嫁還是嫁。隻能填一個字,不嫁是兩個字不能填的。”張興羽好心的提示殷惜不要填錯了。
“師傅,‘不’是一個字。”周雷揚起小腦袋提醒自己的師父,即便是一個字的填空題也可以填嫁以外的字的。
張興羽狠狠的瞪了一眼周雷警告道:“怎麼?想背叛師門。”
周雷乖乖的閉上了嘴。
殷惜見狀忍不住笑了笑。
張興羽拉著殷惜的手道:“老師,嫁不嫁?”
周雷仰著小腦袋一會兒看看自己的媽媽一會兒看看自己的師父,貌似也在等著自己的媽媽填空。
殷惜:“不嫁。”
張興羽愣住了。
“可能嗎?”殷惜好笑道。
張興羽笑了笑,扯著自己的衣服向前一送。
殷惜終究是在那顆心上寫下了一個字的答案——嫁。
張興羽滿心歡喜的把殷惜摟進了懷裏。他終於修成正果了。他要的愛終於給了他了。
因為是周末,遊樂場到處是人,河灘自然也不少。不少人都駐足觀望,看到了那個年齡較大的女子在自己的兒子麵前,在那個年齡較小的年輕男子胸口上寫下了嫁字,完成了那個填空,回答了嫁不嫁的疑問。
雖然兩人看起來有著相當大的年齡差距,卻無人覺得不和諧。兩人輕柔的相擁,讓他們莫名感動。
感動過後便是理智。
“興羽,你把你那件襯衣穿上吧。”殷惜臉微紅的道。現在他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實在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