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而很不巧的是,我上回在Quidditch比賽中暗地灑落在Snape教授的袍子上的就是這魔藥轉變成毒物的藥引!隻要藉由燃燒揮發到空氣裡,就算吸進的隻有一口,也足夠觸發Quirrell教授體內累積至今的魔要就會開始轉變成類似病毒的毒物破壞他的免疫係統開始在他體內肆虐。
其實當初決定下毒灑藥,除了想報復外,我也是在賭,賭著Quirrell教授敢不敢在Dumbledore教授在場的時候對我出手,賭著Snape教授會不會出手救我,也賭著Ron和Hermione的反應會不會因為我的作為影響到什麼而起了蝶效應……事實證明「未來」的狀況的確開始發生異變,雖然大體的狀況方向相同,但是變化的徵兆已經開始出現。Quirrell教授當著Dumbledore教授的眼皮下對我出手居然都沒給逮著把柄,看來要不是他的能力比我所知的「未來」還要強大,要不就是附在他身上的那抹邪惡靈魂恢復的狀況比那「未來」還要順利--這樣的話過陣子那個在禁忌森林和Quirrell 教授第一次的正式交手機會,是完全沒理由避開了。不過要是真想查探到黑魔王目前的復原狀態,有些事情得安排一下才行,畢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起碼屆時不能讓Ron、Hermione和Neville他們三個跟進去,那太危險了。
『Snape教授?』
站在門沒闔上的辦公室外,在沒人回應的狀況下,我隻遲疑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
Snape教授的辦公室就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陰沉、素簡、甚至是嚴肅而單調,視線才掃過一次大概會覺得沒什麼特色,空氣裡飄浮的淡淡特殊藥味也隻有足夠學識的人才分辨的出那代表的特殊珍稀藥材。我走到辦公室裡唯一的一張大書桌前,除了分疊的學生報告外,我稍早被收走的《古代神秘文字與北歐傳統文化的關係》也被擺在桌上的一角……我該不該趁這時候偷偷拿回來呢?
考慮了五秒有餘後我放棄了這個心動的想法。Snape教授的威嚴是我非常不願去挑釁的,更貼切的說法是若非不得已,我是巴不得和和這位性情扭曲又感覺敏銳的仁兄保持距離!因為前代恩怨外加我自己持有的一些秘密和未來計劃,已經夠讓我和他接觸時不得不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偏偏這傢夥又是我最喜歡的魔藥學授課老師,對於魔藥的專業鑽研拿手連Dumbledore教授都認定少有人及,害得我根本避不開接受他的相處指導,精神壓力簡直堪比重溫當年在爺爺身邊學習時的沉重……換句話說這刺蝟般的坑是我自找還跳得心甘情願的那種,連咍個聲都沒資格找人哭訴,真是悲哀。
我這跳躍性思維的短路感歎才從腦子裡出現沒多久,桌旁不遠的玻璃櫃中閃逝而過的光芒就引走了我的注意。帶著些許好奇的移著腳步來到櫃子前,除了瓶瓶罐罐的藥材外,我留意到在比我個頭稍高一點的格子上,單獨擱了一瓶填有冰封土壤栽植、貌似有點眼熟的螢蟲草。
又一次的螢光閃爍從鈴狀花卉散出,傳來向我打招呼的快樂訊息,我這才想起它是在兩個多月前被我當作謝禮擺在這間辦公室外的螢蟲草。
真沒想到這株小草居然還活著,而且還被照顧的得那麼好……額頭貼在玻璃櫃上,我閉上眼睛回應小草的開心與傾訴同時,內心暗暗的想。
當初為了找迷路的Neville而在半夜溜出寢室,碰上Filch給追得走投無路、被逼得躲在櫥櫃裡冒險第一次化獸,我知道Snape教授終究還是發現了我躲在暗角裏的狐狸化身。雖然我不清楚Snape教授那時為什麼沒有點破我的存在把我交給Filch,不過我還是留下了這株螢蟲草做為道謝;本來還以為有著蔽火以及強效解毒功用的螢蟲草大概早就成了他做某種魔藥的材料之一,沒想到螢蟲草居然被留了下來、而且還被魔法形成的凍土養得朝氣蓬勃……看來 Snape教授不隻是個魔藥天才,在藥草方麵的栽植也有相當的造詣呢。要不像螢蟲草這麼挑剔生存環境的驕傲植物,根本很難在地窖這麼陰濕的地方生存得很好還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