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以後是不是再給它研究些化身除了鳥類以外生物的變形藥水。

不知道是終於玩夠了還是感覺到我在打它的主意,Hedwig又一聲戾嘯,俯身滑向了教師席。接著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下,一封鑲著金邊的雪白信件,在大鷹的釋放下輕輕飄落,弧線優美的自空中滑到收信人麵前桌上。

大廳一片死寂。

剛剛還在欣賞或艷羨Hedwig化型大鷹身段的眾人,連它是什麼時候飛離的無心留意了。所有人--呃,起碼所有學生,包括Slytherin的--都是帶著近似世界末日的震驚望著臉色鐵青猙獰的Snape教授。

--不是吧--絕對不會是那樣吧--不可能真的有吧--雖然是張大了嘴的沒有半點聲音,可我也能清楚感覺到大家喉嚨深處沒有嘶吼出來的無盡吶喊--我不由得低下頭稍稍反省了下。畢竟我的本意隻是想回報某人讓我做了一年多無用功的查找與糾結,沒打算連大家都嚇成這樣的……果然我還是低估了某人平日深植人心的恐怖印象嗎?

『哎呀呀~真是令人愉快的驚喜不是嗎?沒想到送卡小愛神還沒出動,就有人和我以及Potter先生一樣已經收到祝福了呢!真不愧是我們最出色的魔藥大師不是嗎?哈、哈哈……』

由於整大廳的學生都給Snape教授在這種早上收到疑似情書信件的事實、以及他持續狂飆中的魔壓給震成了石化狀態,所以基本上來說,現在大廳裡就算是掉下了一根針也都能夠聽得見,更別說是這種沒有刻意壓低的普通對話音量了--不過,感謝上帝,Lockhart教授完全不懂看人臉色的白癡調侃終於在沒人反應、以及Snape教授緩緩轉過去盯著的嗜殺眼神下轉為乾笑,沒再說出什麼討打的話來--而我不僅沒有絲毫的同情,甚至還有些遺憾。

丫丫的白目傢夥!自己騷包愛現還扯我下水,用魔力威壓實在太便宜他了--直接下毒不是可以讓這世界更清爽嗎?我陰沉的惋惜想。

Snape教授在某個白癡終於懂得識相閉嘴,又緩緩轉回頭去瞪著桌上的信件,臉色鐵青僵硬的程度根本無法言喻;然後他取出了魔杖,冰冷的指向信件--『親愛的Severus,不管怎麼說,連拆閱都不做就把信燒掉,對寫信的人來說也未免太失禮了。』

在Snape教授的魔杖尖端觸碰到信件以前,Dumbledore教授溫和的開口,『而且說不定,這信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若是重要的事--』『如果真的是重要的事,』Snape教授冰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陰狠,『那麼那位寄信的白癡,肯定會再跟我聯絡。』

一絲寒氣從脊髓爬了上來,我不覺抖了下,把自己瘦小的身軀更小心地藏在和所有人一樣處於震驚石化腦袋空白狀態的Ron身後--我毫不懷疑Snape教授沒說出口的潛台詞是,他已經把那寄信者視為絕對樂於親手送葬的死人了。

魔杖尖端不再停頓的,敲上了雪白信件。

縮在Ron身後也仍然繼續悄悄望著教師席,看到這一幕時,雖說早有心理準備,可胸口泛起的氣悶仍讓我隱隱堵得慌;我不覺輕咬下唇,斂起眼的直接甩掉今早寄出信後的些許不安,更不再有任何懷有歉意的想法。

--既然連看都不看就要燒掉,即使不知情也不可原諒!那麼就別怪我用這種手段讓您收下了--亮紅火焰的吞噬了雪白信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焦黑而扭曲、進而化為灰燼;然而就在Snape教授收回魔杖、所有師生在混著難以置信的茫然以及少數好奇惋惜的所有視線通通轉回身邊的時候,異變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