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遺失(1 / 3)

早晨,再見到鄭元威時,豆月白有些臉紅。

阿嬋熱情道:“鄭公子,早啊。我們一起去用早膳吧。”

鄭元威點點頭:“好,吃過飯,我們也好早些趕路。”

待三人下樓,樓下的座位都坐了人。

“唉,公子,小姐,過來這邊坐,這還有位置。”

定睛一看,原來是昨夜那名大漢,旁邊還坐著一位少年。

鄭元威有些猶豫。

“相識既是有緣,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韓一山,雲巒閣少閣主。這位是我弟弟,韓一柏。”

豆月白看看大漢,又看看少年,這哪像兄弟兩個,一個粗壯,一個清秀。就連麵貌也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阿嬋在一旁,不明就裏:這大漢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自來熟啊。

鄭元威拱手道:“原來是雲巒閣的兩位少閣主,久仰久仰。”

雲巒閣乃江湖中的名門正派,老閣主勵精圖治,禦下有方,這些年,雲巒閣的名氣越來越大,門下弟子人數眾多,在江湖中舉足輕重,無人敢小視。鄭元威自然也是了解一二的,回身招呼了豆月白和阿嬋一起坐下。

鄭元威道:“在下姓鄭,名元威,長安人士。這兩位是月小姐和阿嬋姑娘。”

韓一山:“昨夜一見,鄭少俠好身手。”

鄭元威:“少閣主見笑了。”

幾人聊天吃著早飯。門口進來一個破衣爛衫的乞丐,沿桌乞討。這天氣,乞丐身上的臭味也是越發明顯。店小二急忙過來,想把乞丐趕出去,誰知這乞丐油得很,躲來躲去不肯出去。

店小二怒了:“不長眼的花子。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來搗亂!”

那乞丐並沒被唬住,也不怕他。一扭身躲到了豆月白他們桌前。

韓一山往牛肉盤子上放了兩個饅頭,遞給那乞丐:“出去吃吧,別影響人家開門做買賣。”

乞丐接了盤子,瞅見韓一山腰間的錢袋子。他裝作彎腰感謝,順手偷了錢袋,塞進袖袋,便急急往門口走去。

阿嬋看見那乞丐在韓一山腰間摸了一把,心知不好,結巴道:“快,快看看,少了什麼?”

待韓一山反應過來,才發現腰間的錢袋子不見了。

韓一山雙眉倒豎:“這該死的花子!”說罷提刀追了出去。

店小二急急喊道:“爺,別追了,小心他們人多。”

原來還是團夥,鄭元威和韓一柏擔心韓一山吃暗虧,來不及吩咐,也提了刀劍追出去。待追出門外,哪裏還有乞丐和韓一山的影子,二人隻得分頭去尋。

追過一條長街,又轉過兩條小胡同,鄭元威聽見了雲巒閣少閣主韓一山的暴喝:“該死的花子,居然偷盜錢財,不給點教訓,怕是不長記性!”

原來韓一山將那乞丐追進了一條死胡同,那乞丐見前方無路,並不慌張,轉過身,冷笑著:“你的錢袋子在我這,有本事來拿啊。”隻見胡同兩側的房子裏居然出來了十來個乞丐,難怪他這麼囂張。

“喲嗬,我當是有多大本事呢?原來這裏是賊窩啊。也不打聽打聽,老子何曾怕過!”韓一山毫無懼色。

“口氣不小啊,今日就讓你丟了吃飯的家夥!”那花子使個顏色,十多人便一哄而上,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正好今日端了你的賊窩!”韓一山持了重刀,一頭紮進人堆。

他人高馬大,力氣非凡,一把重刀揮得生風。

鄭元威趕到時,正看見韓一山以寡敵眾,二話沒說,拔劍相助。

一個力大無比,一個劍法輕盈,不消一會功夫,就將一夥乞丐賊子打傷在地,哎喲哎喲地求饒。

偷了錢袋子的乞丐見勢不妙,正要偷偷溜走,被鄭元威給拎了回來。

韓一山惱道:“好你個賊花子!膽大妄為,看刀!”不待聽那乞丐求饒,揮刀割斷了他的手筋,痛的那乞丐滿地打滾。

韓一山繼續道:“生而為人,不走正道!人人得以教訓,他日再行歹事,取你狗命!”

客棧裏豆月白和阿嬋看著他三人先後追了出去,焦急地等待著。卻不曾留意旁邊一桌的三個客人早就在偷偷打量她倆。

見同桌的男子都離開了,三人使個眼色,結了帳一起起身,經過豆月白和阿嬋時,一把搶了她們放在桌上的包裹,奪門而去。

豆月白和阿嬋被嚇了一跳,轉眼的功夫就發生兩件盜搶,待反應過來,二人正要去追,被店小二給硬拉了回來:“二位小姐追不得,沒看出來這三人是和那個花子一夥的麼,你兩個弱女子,追上去豈不是羊入狼口?”

阿嬋著急問道:“那該怎麼辦呀?”

店小二見怪不怪道:“就當破財免災了,如今這年頭,一日比一日亂,能保得住性命就不錯啦。”

豆月白想到母親贈的那把傘也被搶走了,心裏又氣又急,不管不顧地想要去追,被阿嬋死死地抱住了:“小姐,追不得啊,就算追上了,你也拿不回來。”

阿嬋的話,像是一記重錘,錘醒了她,是啊,憑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追得回來,怕是連自己的性命也要丟了,自己還身負父親重托,怎可任性?

主仆二人一時沒轍,隻好焦急地坐等鄭元威他們回來。

大約半個時辰,鄭元威和韓一山才回來,豆月白和阿嬋兩人心裏才安定些。阿嬋都快哭了:“鄭公子,我們的包裹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