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劍山莊莊主北宮原的壽宴上,豆月白重重地摔在了正中的紅毯上,一並掉落的還有那麵鏡子。
席中一老者的猜測,讓壽宴上的人都驚訝不已。
這普通的青銅古鏡,莫非就是那傳說中,可以知過去未來的蘇家古鏡神之眼?
眾人都好奇地圍上前,想看看這鏡子究竟有何奇妙之處。
人群中議論紛紛。
“這真的是古鏡神之眼麼?”
“看起來倒像是麵普通的鏡子。”
“不是說這鏡子早就失蹤了麼,怎麼今日會出現在這位姑娘身上。”
“就這鏡子真的能通曉古今?”
“有那麼玄乎嗎?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當年蘇家就是憑借著古鏡,在江湖之中占據一席之地。”
“我也聽說過,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得罪了朝廷被滅族了,那鏡子也不知所蹤。”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壽宴上見到這等至寶,真乃不枉此生啊。”
北宮原清咳幾聲:“各位請先落座,這位姑娘性命要緊。”
白雲觀元徳道長:“北宮莊主可識得這鏡子?”
北宮原捋著稀疏的胡須道:“我曾在師傅收藏的書中,見過那古鏡的圖形,的確與這麵鏡子很相像。”
元徳道長:“看來你也沒有親眼見過,不了和尚,你怎麼看?這位姑娘又是和你一起來的,你可知道什麼內情?”
不了和尚道:“阿彌陀佛,這姑娘是路途中結識的,不過老衲也不知道她有這麵鏡子。”
宴席中認出古鏡的老者,緩緩道:“我曾在蘇家親眼見過,地上這麵鏡子,應該是古鏡神之眼無疑了。”
眾人驚呆了,沒想到這麵普通的鏡子,真的是蘇家至寶。
蘇靜本想來這壽宴上打聽打聽古鏡的線索,古鏡失蹤多年,她也沒抱多大的希望,沒想到古鏡就這麼突然地出現了,她心內狂喜。
鄭元威抱著豆月白,韓一柏在旁心揪得緊緊的,他倆都無心顧及那麵鏡子,旁人的議論此刻也無法落入他們耳中,,賀湘兒看著韓一柏焦急的神色,黯然神傷,哪裏會注意那古鏡。
北宮原上前幾步,道:“如今這位姑娘昏了過去,事情既然出在我們名劍山莊,就由我先代為保管。”說著,便要彎腰撿那古鏡,卻被元徳道長的佛塵給攔住了:“慢著,這鏡子雖是蘇家至寶,但蘇家已經被滅族,鏡子是從這位姑娘身上掉出來,自然當由她保管,莊主莫不是想越俎代庖,據為己有吧?”
元徳道長真是誰的麵子也不認,北宮原此刻臉色青一塊紫一塊很是難看,卻又不能在眾多江湖豪傑前失了分寸,勉強笑道:“道長多慮了,這鏡子若是沒有蘇家人,誰也不會使用,拿著就是普通鏡子而已,我隻是怕鏡子在莊內出意外,才想代為保管的。”
不了和尚道:“這鏡子不是普通鏡子,斷不可貼身保管,會使其身體受損,命不長久。”
這鏡子如此邪性,那些動了心思的人俱是向後躲避,怕沾染上。
北宮原道:“那這鏡子真的可以預知未來麼?”
不了和尚道:“傳聞是這麼說的,不過我也沒親眼見過。”
元徳道長道:“那這位姑娘貼身帶著,也不知帶了多久,難道……”
鄭元威將這幾句話聽了進去,一路同行,豆月白的行囊被搶了去,唯獨這鏡子還在,看來這鏡子定然是日夜貼身攜帶,那她豈不是性命堪憂,他連忙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他大吃一驚,豆月白的脈搏果然比尋常人要弱。
此時,豆月白在鄭元威懷裏緩緩張開了眼。
北宮原見她醒了,上前問道:“姑娘,這鏡子可是神之眼,你可是蘇家後人?”
不了和尚冷哼道:“莊主怕是太心急了吧,都不問問這位姑娘傷得如何。”
北宮原尷尬地笑笑,心裏將這和尚罵了幾遍。
一眾人都盯著豆月白,屏住呼吸,想要知道真相。
那豆月白剛要開口,一陣咳嗽,又閉上了眼。
其實她早醒了,他們的話都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她的耳中,這鏡子是父親留給自己的,讓她好生保管,若是他日江山社稷危難,一定要盡力挽救。可這些話,是萬萬不能對他們說的,她不知該怎麼辦,隻能繼續裝昏過去。
鄭元威道:“莊主,月白姑娘這一摔著實有些厲害,不知莊主可否提供個房間,讓她休養下,有什麼問題,等她醒了再問。”
北宮原隻得點點頭,命小弟子長寧給他們帶路。
鄭元威撿起鏡子,抱了豆月白跟隨長寧身後。韓一柏,賀湘兒,程楓,蘇靜,也一起跟了過去。
他們出了大殿,拐進廣場右側提前備好的客房。
鄭元威將豆月白放在床榻上。
程楓道:“怎麼好好的,就摔出去了,還摔得這麼重。”
賀湘兒回想了下道:“看剛才月白姑娘摔的位置,應該是受了左後方的力道,可能是被人暗算了。”
程楓道:“左後方?咱們的左後方正是那崆峒派,莫非是那崆峒派?”
蘇靜道:“左後方還有不少桌子呢,而且都坐滿了人,也不一定就是崆峒派。”
鄭元威起身道:“一定是崆峒派。”
蘇靜道:“元威哥哥,你怎麼這麼確定?”
程楓道:“是呀。今日宴席人多,如何斷定就是那崆峒所為。”
鄭元威道:“你們也說了今日宴席人多,每桌都坐滿了人,左後方離咱們最近的就是崆峒派,如果是別的桌上的人暗算,要麼角度不對,要麼隔著崆峒派,很難不露聲色地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