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不就是這樣摔倒的嗎?為什麼又是她?
“傑金斯小姐。”米德從窗戶爬出來跳到地上。瑪蓮嚇得後退了好幾步,發現是他以後站住了,厭惡地瞪了他一眼,重新把眼神集中到這所房子上。
米德沒顧得上這些,他自顧自地說下去:“昨天晚上他們又來了,又說了些奇怪的話,我搞不懂他們究竟在這裏做什麼?他們好像覺得斯內普先生——他是不是出了事?”
“斯內普先生,”瑪蓮用一種嘶啞的,遊絲般的聲音重複了這個名字,打斷了米德的報告,“我不知道。他——他——他沒在這裏。這兩個月你一直在監視那些人,對嗎?”
“我想——算是吧。你也是嗎,傑金斯小姐?”
“我不是,米德。我不認識他們,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再說我沒辦法監視他們,不像你這麼方便。”瑪蓮語速很快,就像一個沒有好好複習的學生在不熟練地背書,試圖把某些地方含混過關——然後她背過頭去。漸漸地,米德覺得她在說話的時候仿佛下著很大的決心,然而即使這樣,吐出來的聲音也還是浮泛而毫無力度——但是他在陰影中看不清楚她的臉,隻聽見她用一種奇怪的平板聲音慢慢地說下去:“也許他們是對的。他不會回來了——呃,這也沒什麼,反正每個人都會有碰上麻煩的時候,比如說破了產,或者是被人跟蹤——太晚了,我該走了。”
在米德問出下一個問題之前,她及時地轉身離開了。
米德疑惑地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錯覺,似乎她在顫唞。
☆、一個月後
“小霍爾丹先生!難道你又把足球踢進我家裏了嗎?”
這些日子裏一直忐忑不安的米德聽見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他轉過身,看見一個男人正在打量著隔壁一樓窗戶上醒目的大洞,並伸出手指敲了敲窗框。
“唔,加上這次,我應該從你那裏得到——嗯,一共是——”
“斯內普先生!”米德愣了幾秒鍾才確定這個穿著白T恤和牛仔短褲,而且剪短了頭發的男人是他的老鄰居——他急切地打斷了斯內普關於賠償金額的計算:“能再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是麼?我們的小霍爾丹先生什麼時候竟然對他陰沉的鄰居表示出這種熱情?”瘦高的男人挑起了一邊眉毛,“哦,是的,隻要我還有餡餅和魚湯——”
“嗨,西弗勒斯!”站在窄小陽台上的女人把一件衣服拋上曬衣繩,同時對這邊打著招呼,“今年你回來得實在有點晚。”
“我不住在這裏,霍爾丹太太。我碰上了一些——經濟上的麻煩,所以——暫時不能住在這裏。”
“那可真遺憾。這段時間米德總是在看你的房子,他說最近總有人在你家裏晃來晃去,說一些很奇怪的話。他很擔心——他們好像說——說了什麼來著?哦,米德,告訴斯內普先生你都聽到了些什麼。”
說完她回到屋裏去了。
“他們那些——可惡的家夥。”聽完了米德監視得來的長篇故事以後,斯內普好不容易哼哼著擠出這幾個字,“他們真討厭。謝謝你,米德,我想以後他們不會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也這麼想。但是如果——”
“米德,回來吃晚飯。”再次出現在陽台上的霍爾丹太太喊著,然後對斯內普補了一句,“上帝,我還真不習慣你短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