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1 / 3)

阿不思繼續說,“操作者根據自己的意願在其中做了大幅度的修改,但是這樣很危險,弄不好可能會造成魔法失控,甚至反齧。在短時間內修改這麼複雜的魔法陣,對任何一位巫師的水平都提出了極高要求,我很難想象那個操作者能夠處理好每一個細節。這樣發展下去,魔法陣最後很有可能會徹底失控。”

湯姆陰陽怪氣的臉色換成了挫敗的表情。

“但是還有一點不太對。”阿不思接著往嘴裏塞了一勺最新的咖啡冰激淩,“我認為這個魔法陣的實際效果並沒有那麼強,即使是一對十,也不應該把你們打到這種程度。那麼,湯姆,也許你打算告訴我,實際操作者到底是誰?”

書房陷入兩秒鍾的沉默。

“我相信你可以問你優秀的間諜,阿不思。”湯姆諷刺性地回答道,紅色的雙眸狠狠掃了一眼旁邊的黑發男子,“我知道你有全部的線索。如果這樣還猜不出來,你最好放棄間諜這個職業。”

“這又關我什麼事?”西弗勒斯向湯姆補上那天晚上沒用出來的瞪視,“我沒必要幫你猜謎。”

“很好,那麼你是否有必要補習一些魔法陣的知識,親愛的魔藥大師?要是沒有你,我們可不會被修理成這個樣子。”湯姆卷起嘴唇,慢慢地向前探出身子,“正如你的前任所言,這個魔法陣並不能起到全部作用,所以,”他湊近了男人的臉,“那些家夥如果沒有某種魔藥將無法正常發揮。別告訴我那也不關你什麼事,否則我大概需要親自給你上一堂魔藥課。”

“不錯,粗糙的質地帶來獨特的口感。”

咂著嘴的阿不思好像根本沒有聽見湯姆的話,他麵前的盤子已經空了。

“一對拉文克勞,”西弗勒斯看了看阿不思,屈服地說,“秘密食死徒。”

“是連某個高級指揮官都不知道的秘密同夥。”湯姆縮了回去,挑了挑眉,顯示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不過那實在更像是慘笑。

“除了你本人之外,恐怕隻有他們的家人才知道。”西弗勒斯並不示弱,但是顯然他也很挫敗,“我猜想,在5月份決戰之前的那一段時間,他們在湖區的一座麻瓜別墅裏,或者不管在其它什麼地方,複製出了這個完整的魔法陣。而那時候我被趕出了霍格沃茨,”他瞪了瞪天花板,繼續說,“我在馬爾福莊園的地下室裏製作魔藥。最後,當然是他們帶走了那副藥水。”

“那副你母親用來換取自由的配方,我想在你們家族屬於絕密級別。”湯姆用最涼薄的聲線邪惡地說,同時不停地掃視著西弗勒斯,“4月28日。這副魔藥是你的最後一件作品。壓卷之作,對不對?還有,我可不讚成你把先期製作的一些樣品給流到了黑市裏去。”

“哦——”

背後的弗洛拉?德裏克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但是當他們回過頭去的時候,她正像隻黃鼠狼一樣,彎著腰,試圖悄悄地從相框裏開溜。

“德裏克小姐!”西弗勒斯厲聲說道,“你沒必要跑,前天晚上你差點把我打到魔力透支!”

“對不起,教授。”弗洛拉快速地,尖聲叫喊,聲音跟那天晚上戴著麵具的金發少女一模一樣,銳利而仍不失柔嫩,“我沒可能打得過你,教授。我不知道我變成了那種可惡的東西,但我從來沒想過要那樣,我隻是被他們操縱的。”

說完她“啪”的一下不見了,看樣子是躲進了密室的相框——瑪蓮規定營業時間她不可以跑到大廳裏去嚇唬客人。西弗勒斯突然想起一年半以前的國王十字車站,這個女孩撲進自己懷裏痛哭的樣子,暗暗地責備自己不應該淡忘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