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2 / 3)

“就是這樣!”納吉尼高興地大喊,“我是一條咬尾蛇,我知道該怎麼做!”

“哦——”湯姆脫力般呻[yín]了一下,伸手去觸摸那條蛇的眼睛——發現它居然是簡單地用顏料塗成的,並且是塗在一層透明的薄膜上,這層薄膜還可以拿下來。

無疑這是一個指示牌。

“啊!”

瑪蓮短促地叫了一聲。湯姆和納吉尼急忙回頭,隻見瑪蓮指著那個可憐的杯子——在他們耽擱的時間裏,那液體竟然又悄無聲息地變回無色透明去了!

“梅林。”湯姆抓起杯子檢視,露出迷惑的神色,恐怕連他也不知道現在那種液體究竟算什麼。“SHIT,”他扔下那個杯子,“再來一次。”

這回湯姆決不讓納吉尼操刀了。他重新打開蛇頭和蛇尾,各倒了一隔板的藥水,直接在那個頭裏麵混合起來,然後看著它變成濃綠的顏色——蛇的眼睛,在藥水的映襯下幾乎看不見了。

上帝!瑪蓮在心裏歎息著。這個容器顯然完全是為了類似今天這樣的緊急情況設計的。可以拆卸的蛇頭就是現成的杯子,那些隔板把劑量都已經分割好了。唯一需要的,隻是使用者看見這條蛇的造型,聯想到它是一條咬尾蛇,從而知道把兩種毒藥混合起來而已——好吧,其實連她都知道那個是咬尾蛇的形狀——然後等待混合液體變成蛇的眼睛所指示的顏色。像這樣精致的容器,眼睛理當用寶石來鑲嵌,而他們隻用顏料塗在可以更換的薄膜上,顯然是為了避免色差。

哦,這玩意是誰想出來的?——不過她一定要建議西弗勒斯在底座背麵刻上使用說明。光是這種形狀怎麼能保證每次都讓人及時想出正確的方法嘛?

湯姆已經把那杯綠色的液體給西弗勒斯灌了下去,大功告成似的捏著蛇頭退了回來——位置卻看不太清楚。也許直到現在,高度緊張的一群人才注意到,房間陷入了完全的昏暗。

“都出去,都出去。”湯姆打開電燈,把蛇頭擰了上去,不由分說地開始趕人。但是極度蒼白的納吉尼背靠著牆大聲喘熄,瑪蓮也覺得渾身無力,要倚著衣櫃才能站得住。

“他至少要明天早上才能醒來,如果這魔藥有效的話。”湯姆走過來拎著納吉尼的長袍領子,一心想把她提出去,“否則,半夜他就會消失。不過我們也要明早才能看到結果。”

“憑什麼我要出去?”納吉尼似乎突然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掙脫湯姆的手,衝著他的鼻子大喊,“我是他的妻子!”

“喔?你?一條咬死他兩次的蛇?”湯姆惡狠狠地抽了一下鼻息,拔出魔杖。

“FUCK!”瑪蓮急忙推開納吉尼,站到他們中間,“不準打架,統統都給我出去!”

她把所有人趕出臥室,自己也跟了出來,然後關上了門。湯姆迫不及待地加了道鎖門咒語,回頭就看見納吉尼毫不掩飾地怨恨地盯著他。

“湯姆!”瑪蓮大聲喊道,“變張床出來!否則我們都去蜘蛛尾巷睡覺!”

☆、詛咒遊戲

“湯姆在哪裏,湯姆?”淡金色頭發的女人尖細的高音在房間裏回蕩著,赤腳在厚實的銀色地鋪上踩出一個又一個坑。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納吉尼?”瑪蓮從書房門口探進頭來。時間還早,剛剛明亮起來的天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地鋪上,天花板上懸掛著重重細密的,織有植物花紋的帷帳,給這房間罩上了一層蘇丹後宮般的神秘色彩。

昨天晚上,他們在爭吵中關上臥室的門以後,湯姆就把書房的地板變成了一整個地鋪,再給每個人的位置分別施下間隔咒語,於是那些可以關閉的帷帳從屋頂上筆直地垂了下來。果然湯姆對室內陳設從不馬虎,即使隻是臨時的地鋪也舒服柔軟得令人驚訝,綠色的帳幔更是不由得讓人想起斯萊特林的地窖。但是湯姆卻完全顧不得修整這些,他隻管忙著把納吉尼按倒在那裏,逼著她講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並且憤怒地大聲威脅,如果不老實說就把她重新變成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