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進入那扇掛有原葉標誌的門。
西弗勒斯確實是第一次進入賓斯的住處。觸目所及,這房間的顏色幾乎不像是在霍格沃茨——鏤刻著大型淺紫色三葉草和蝴蝶花紋的壁紙貼滿了所有的牆壁和天花板,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四個學院的標誌動物。這是一間長條形的客廳,擺著一套會客用的小圓桌和幾把椅子,白色的石質壁爐頂上掛著一個大畫框,顏色卻是罕見的鐵皮灰,看上去好像早就應該變得鏽跡斑斑,跟它的精細雕刻頗不搭調。不過這會兒沒有人,深綠色的背景中間,隻有一張華麗的椅子擺在那裏。
與客廳相連的書房和臥室裏貼著不同的白色水藻紋樣壁紙。那間臥室,就像這城堡裏的所有臥室一樣,也有一張雕花四柱大床,隻不過床架上掛著淡若雲煙的透明紫色紗幔。臥室的牆上點著一對魔法蠟燭,來自城堡其它房間的光線從高處的幾個拱形小窗裏星星點點地漏進來。如果不是因為旁邊的書架上堆滿了珍貴的羊皮卷,西弗勒斯險些以為自己誤闖了某位貴族小姐的閨房。
“除了壁紙以外,這些房間還都保持著建校之初的樣子,雖然我早已經不再使用這張床了。”賓斯對著呈現呆滯狀態的客人說,“作為曆史學者,我希望對所有學院保持中立,所以隻好選擇紫色和白色。”
“這些年隻有阿格斯經常來我這裏。他有時幫我打掃房間,不過這裏幾乎不需要打掃,因為幽靈不怎麼會製造垃圾。”賓斯繼續說,引著西弗勒斯回到客廳的小圓桌邊,“你遲早也會習慣這種日子的。對了,他也一直在打掃你原來的房間,直到德拉科住進那裏以後。”
“我希望這不是因為那筆錢的緣故。”西弗勒斯不置可否地回答說。
賓斯無奈地看了年少的幽靈一眼:“不管怎麼樣,他是用你給的那筆錢拿回了他在家族咖啡種植園裏的股份,然後又收購了幾個親戚的,現在他在那邊完全控股。”
“而這就是我老是要去加勒比海的小島或者到這兒來的原因。”西弗勒斯對著沒有火焰的壁爐發出哀歎,“他對折扣寸步不讓。”
“沒記錯的話,你們的店在那個種植園裏也有股份,而且你還是他們的技術顧問。也許你不應該拚命地壓低價格。”
“那個咖啡園的股份?就連波特和馬爾福也有。”西弗勒斯繼續哀歎,“這兩個家夥認為自己的錢多得古靈閣的小穹頂馬上就要裝不下了。隻要一聽到我們店裏有什麼新動向,他們就捧著成袋的金加隆,像蒼蠅一樣嗡嗡地飛過來要求加入。他們還一心想把山貓變成巫師界的飲料辛迪加,而且湯姆多少也有這個意思。”
“救世主和黑魔王的合作?”賓斯挑起了一邊眉毛,“讓我猜想,湯姆現在完全忙於生意?”
“一半時間用在裝修他的岡特老宅,一半時間泡在咖啡館,有時候抽空教教孩子們魔法。”提到這個,西弗勒斯簡直就要抓狂,“我一點也不想看到這些小家夥,我們四個裏麵沒有一個人喜歡教育小孩子,看見他們頭腦就變大!梅林的胡子,我真的不知道這兩個女孩在決鬥俱樂部裏到底做了些什麼。還有那兩個小的,現在正在分院的——哦,天哪,他們還要再跟波特家的孩子在一起!我敢打賭不出一年時間,普林斯城堡所有的畫像都會能夠模仿米勒娃的吼叫信!”
“阿奎亞和露西婭在決鬥俱樂部裏從沒輸過,連高年級的同學都不一定是她們的對手。”賓斯微不可見地點點頭,“其實我很好奇湯姆對她們的要求是什麼?”
“沒什麼,隻不過是在O.W.L之前熟練掌握不可饒恕咒。”現在輪到西弗勒斯開始聳肩,“他還總是說這比他和我上學的時候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