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景陽站。
像是一個流浪的人,她帶著為數不多的的東西,上了去恩原的動車,進了那個自己最後一個學期待著的大學,恩原大學。
她離開了這個地方,以後都不想理會這裏的是是非非。
七月
恩原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她最後一條朋友圈,是定位在塗川市的機場裏麵。
陸宇堂知道她去塗川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的關心宋沐妤,每一天都看一遍她的朋友圈,看看她的消息,知道她生活過得好,才放心。
宋沐妤真的不在景陽,也不會回來了,後來他看到了她的博士錄取通知書,寫著“塗川大學”四個大字。
他知道這個女孩繼續求學了,而他,也剛剛碩士畢業,沒有繼續讀下去,一直管理著公司的事情,漸漸的就要接受家裏的安排,和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相親,準備談戀愛,娶妻生子,過完這平淡的一生。
隻是,這一切又破滅了。
年末,這是繁忙的時刻,他每天忙的不可開交,處理著事情,看著父親臉上的笑越來越強烈,看著對麵的公司承受不住,宣布了破產,看著宋匹源最後被警察帶走了。
那個女孩,她會回來嗎?
他突然有些想念她,她一定知道公司破產的事情,一定知道自己那個所謂的父親入獄的事情。
他又進了她的朋友圈,想看看她的動態。
“殘局是我的。”隻有五個字的動態。
他知道,那個女孩回來了,她回來收拾殘局了,真好,或許可以看到她了呢。
十二月的景陽,寒風刺骨,宋沐妤拖著行李箱從機場出來,隨便叫了一個出租車,去了府東區自己的房子。
她父親進監獄了,公司也破產了,而她不過是作為一個女兒,回來看看而已,去監獄看看自己的父親,再去那個空曠的大別墅裏看看林舒和那個孩子,她要給他們帶去她無情的嘲笑。
當初,她父親名下百分之七十的財產都被她帶走了,現在公司破產了,估計那兩個人也撈不到什麼好處,聽說父親所有的錢都拿去還債了,隻剩下這個別墅了,差一點這個別墅也被拍賣了,不過最後不知道怎麼就留下來了。
她把自己的行李放好,找個地方先吃了飯,才慢悠悠的去那邊。
鑰匙和出入證她都還有,要去也很容易。
她剛靠近那個別墅,打開門進去,就聽到了裏麵難聽的聲音。
“陸守銘,當初你說了,我要是成功和宋匹源結婚,把公司弄破產,你就將那兩個億給我,現在公司沒了,宋匹源的錢都還債,隻剩下這個別墅,你什麼都不給我,你不是人!”林舒如同潑婦一般大喊著。
“林舒,我讓你轉移宋匹源的財產,你轉移了多少,不到三百萬,還想從我這裏那兩億,你想太多了,別過來煩我,你要是也想進去,我送你進去。”陸守銘冷冰冰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偏偏開了免提,宋沐妤都聽到了,她站在那裏,冷笑著。
原來,這都是陸守銘的陰謀,他不過是想讓他們家家破人亡罷了,他成功了,但是,她不會放過他的,如果沒有他的計劃,她母親也不會這樣就離世的,是他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她不能放過這樣殺人誅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