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哽咽道:“大哥,你說上官娍他還會回心轉意麼?”

薛越歎了口氣,道:“姝兒,郡裏追求你的好男子也不在少數,你看”

“我說過隻喜歡他。”薛姝說著,又低聲哭了起來,低聲道:“大哥,你說若那丫頭不在了,上官娍會不會”

突然,一陣笑鬧聲從回廊裏傳出,正是薛謙辦事回來放心不下這個妹子,才又折回來。

“若妹妹真要這樣做的話,恕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管教好你。”薛謙立馬變了神色

這事尚未被大家所知,但太子卻反常的關注,這裏麵一定有問題,早就聽說了太子在找一塊玉,隻是這玉好像不關他薛家什麼事,太子怎麼會如此關注。難道真的隻是兄弟情誼?

薛越見狀笑道:“什麼事如此嚴肅啊?”

他攤攤手,道:“太子找來了。”

看著外麵漆黑的天,和紹紹的房間,薛姝怔愣在原地。剛才聽得幾個丫頭說太子不日將會入住洛陽城,兩人都吃了一驚,仔細一想應該不會是為了他們的事而來,但現在見哥哥如此緊張,兩人都知道,大事不好了,這件事很有可能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薛姝有些不服氣道,為何她一個弱女子會有這麼多人關心?

薛越素知太子為人,絕不會做與自己利益無關的事,卻沒想到他竟大動幹戈來找這個女人,突然一陣心驚,但願以後別出什麼事才好。

“現在立刻收拾東西和我回府,這裏還沒有人可以搜我的府邸,等我們回府後再商量接下來如何行事。

翌日,薛府又發生了一件事。

當薛謙把薛姝帶出去用早膳的時候,薛姝的變化,驚攝了眾人。

薛謙與薛越倒甚是欣慰,看薛姝雖氣未完全消除,談吐舉止卻已恢複以前的風範;薛姝在旁看到薛越嘴角含笑,狠狠瞪了薛越幾眼。

但很快,便引出了問題。

紹紹昨日到達府上之時已是深夜,並無人知曉她的到來,若白日裏教府裏的下人看到了必定會傳出去,這可怎麼向他人解釋,這市井之言薛謙可不能夠阻止

‘”大哥,我有一計”薛越道

“快說”

“我們隻要對外說這時我們府上的表小姐來這裏暫住幾日,好吃好喝的供著,這樣,如果他們找到了她,而我們並無什麼過錯,他們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二來府裏的人也不會多說什麼,若沒被找出,等姝妹氣消了,我們就把人家給送回去。”

薛謙聞言臉色舒緩了一些,沉聲道:“事到如今也隻有這樣了。”“還有,這幾天你多帶她出去散散心,她也是個明白人,沒準再過幾天她就想通了。”

入夜,薛家祠堂。

薛由跪在列祖列宗麵前磕了三個響頭,濃重的危機感從四麵八方襲來,薛家,快要走上一條看不清前方道路的路了。這些,不是他想要看到的,而這一切隻能

他想,他一定會撐過,他凝著先祖的牌位,不由得想起數百年前,薛家為封國立下的業績,還有在這其中受的苦難

明明是剛正不阿的功臣,為何會落得個這樣的結局。這到底該怪誰,還是,這本來就應該是他們薛家的命運。

隨即淡淡一笑,一切都會有結果的。而後像祖宗磕了三個響頭,請保祐你們子孫後代平安無禍

突然一絲微響傳到耳邊,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還是顯的有些突兀,薛由一凜,轉身看去,隻見自家夫人在門口愣愣的

看著她的模樣,薛由不由得淺淺一笑,道:“你怎麼來了?”

“這麼晚了,還不去睡,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暈倒什麼的……”薛夫人撇撇嘴,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她一邊說著,一邊卻跟著薛由跪了下來。

薛由笑了笑,輕輕把她擁進懷中,嘴上不饒人,但心裏她卻是比誰都熱心的,而這個樣子的她,才是她與別的女子最大的不同。

兩人靜靜偎了會兒,她畢竟是個女子,怕她著涼薛由囑咐道:“回去吧。”

薛夫人有些苦惱道:“回不去啊,你在這裏我怎麼走,夫妻本就應該有難同當的。我不管,你不走我也不走”

薛由一驚,但心裏卻是暖暖的,他低聲道“按理說是這樣,可是你是我夫人,我怎麼舍得你去受苦呢,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抗著便行”

薛夫人聽他語氣認真,靠在他肩上心裏莫名的舒服,她所有的記憶都回到了初遇他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也是這樣關心體貼人

看著她不走,薛由微微擰了眉,語氣稍微加重了點道“夫人,這裏有我一人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