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臣妾的計策也不無道理啊,皇上”

“你兄長貪生怕死,目無國家生民,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同時跪在地上的還有皇後,放在地上的手顫了顫,皇後向慧妃示威的笑笑,眼裏盡是得意。

太後的授意,不過借了皇後之口。這樣折騰一下,慧妃的地位必然毀掉,毀了的話這後宮就沒有一個人可以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皇後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跪在慧妃旁邊。

太後前來,皇後斂眉默默望著地上。

太後眼裏充滿了不可信和歎息哭道“我可憐的安兒,就這樣被人當成了棋子。”

皇後緩緩挺起身,嘴角輕翹,對旁邊的太監道:“宣刑吧。”

慧妃輕道:“皇上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讓賤妾再為你斟一次茶把,也是慧兒今生最後一次為皇上侍茶了。”

“朕還以為你心裏早已經沒有半點地位了。”皇上唇上抹過笑,“你已經不配”

慧妃凝目看去,這目光如深淵一樣看讓人看不分明。

皇上,我可能也一直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罷。我哥哥再怎麼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切難道都不值得你去珍惜嗎?要這樣把我們趕盡殺絕?

耳邊,太監的聲音像一根刺,深深的紮進她的心裏,行刑的宦官到了。

跪在地上的腿慢慢開始變得酸痛,她將膝蓋放低了一些。但皇上慢慢走下來,一腳把她踹翻在地上

一切都沒有他的江山社稷重要,隻是皇後他怎麼會知道她哥哥的事?這是本應該做的天衣無縫。

皇上彌怒,“交宗人府。”宗人府,那牢獄就是個酷刑鬼地後宮曆來沒有幾個人進去的地方。

“皇上真的要對我這麼絕情嗎”在她墮入黑暗之前,有一個念頭確出奇的清醒,這次她是真的惹怒到他了。她可能再也活不成了,隻是她的哥哥常年在外還未娶妻生子。他不能死。

“皇上這個時候絕不能心慈手軟”皇後連忙道,她要把她捏的死死的。

皇上把皇後扶起來,“這婦人蛇蠍心腸,朕不會饒她”

慧妃失聲大笑“安公主勢必要去和親,這是封國的福氣……封國的福氣……”

太後閉著眼,淡淡道“把她拖下去吧……”

紹紹在福壽宮裏祈禱,祈禱皇宮裏的事情事態會朝好的方向發展,也祈禱上官娍哪裏事情可以解決。

最希望的是,他不要知道自己在這裏。她還要去找阿娘,她不要再麻煩他。

侯爺府。鮮衣怒馬少年時,一日看盡長安花。紹紹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難熬?上官娍撫摸著那緋色玉壺。陷入回憶當中。

“公子,那呂公子來了”小順子在門外喊著

“叫他進來吧”將玉壺收入衣袖當中

“是”

門外一個白衣少年急衝衝走了進來“這都三天了,為何還是沒有消息”

上官娍給他倒了一杯茶,淡淡道“你莫及,安公主和親之事已經告了一段落,隻是這兩國之間勢必要開戰。你要做好準備。”

呂陽略微沉思“這也怪不得我們,這兩國矛盾由來已久。隻是,打仗的話,身為男兒,責無旁貸”

“看來公主沒有選錯人”

說著,呂陽坐下,從上官娍手裏接過茶,輕嘬了一口。隻要安琪好好的,這一點短暫分離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我家公子等他那位都等了好久了,可那位就是不出來。”小順子笑嘻嘻的在一旁打趣。

上官娍被說的麵紅耳赤,不由的鎮定微笑“讓呂兄見笑了”

呂陽不由得讚歎上官娍對那位女子的癡情,在外人麵前竟能如此坦然的麵對,也不惱。

“上官兄哪裏的話,隻是將玉壺交給我的那位女子,好像對你還是有感情,兩人之間或許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過一段時間自然會好的”呂陽安慰道,他和安公主不也是這樣的嗎,有的時候打打鬧鬧,卻依舊不離不棄。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上官娍沉吟道

兩個打男人,在這裏各自討論著自己意中人,竟沒有一絲違和

“什麼時候麵見聖上?”

“快了,這時候皇上應該會讓安公主進宮,但若西域不滿我們封國的話。怕是你們又要分別一段時間了”上官娍擔憂道,分別一段時間倒沒有什麼關係,隻是苦了那邊關的百姓

“唉,這國無民生可言。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呂陽也並不隻是一介書生,他也有憂國憂民的雄才偉略。隻是生不逢時。

“好,今日就到此吧,呂兄你也不要過分擔心,有安公主的消息我會告訴你”上官娍起身道

“有勞了,上官兄的恩情,在下必當結草銜環感激涕零”呂陽對上官娍作了一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