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石已不在黃城人手上,或者該說,黃城他們那邊的人從來便沒有拿過玉溪石。”
“那……隻有一種可能”
“他!”上官娍和龍桓同時出聲道,兩人都明白他指的是誰
“龍晁他怎麼可能拿到…”龍桓思考道
“怎會這樣?”數人中,便連向來最為鎮定的幾位將領也訝了聲音。
“不可能,”林長銘蹙眉道:“我們派去跟蹤他的人分明來報說他此刻正在長安城裏麵呆著呀”
“難道說他的目的是要將我們全部都逼上絕路”上官娍道。
“若我沒有猜錯,玉溪石現在在龍晁手裏。”
“龍晁?”林長銘輕聲重複,語氣裏盡是驚訝,“這怎麼可能?”
“娍弟,回軍營那天,紹紹她昏倒,軍醫斷症後,那個時候的之後好一段時間,盡管我不知道你是因何原因心事重重,但後來種種也證明了這個時候你們那裏守衛最弱,那麼最有可能的是,他們在那段時間偷走了玉溪石,而這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的,他必須熟悉我們軍營的布防。而走失的那兩人,也極有可能去了海族”龍桓一個激靈,“難道說,他們準備三方勾結??”
一方龍晁,一方李櫟,一方黎又錦!
“這個推理可行性非常之大”凝著窗外的飄飄落葉,上官娍走到院中石椅坐下,瞥了林長銘一眼。
各人目光都轉到林長銘身上,知道林長銘和那黃城郡主有過一些交集。
林長銘低聲道:“看不出他們竟然會如此膽大。”
“來人”林長銘大喝一聲
“將李櫟給我押過來,”林長銘輕輕一笑,“我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但是黃城城主還在我手上。”
“這世上知道玉溪石的人並不多,例如,我,長銘,娍弟,還有在其他各郡的幾名隱居的幾位長者。既然不會是他們,那剩下的到底是誰?當然,當時那個人一開始也不知道玉溪石在我們手裏,後來應該是個偶然的機會知道,而且一定就在前不久……”龍桓順藤摸瓜的推理著
“而且,有一次我仿佛看到過一個身影像極了他的人”
“那時我隻是懷疑,或者我看錯了,這人其實並非營裏的人?但隨後不久發生了這樣的事,試想一下,作案之人,除了五哥還能有誰呢?”
“那便是說他們已經知道了玉溪石,便不止他一人知道”
“界時,天下將會大亂!”上官娍沉聲道
紹紹靈機一動,失聲道:“那這麼說龍晁就在我們這附近,我們派人將他找出來……。”
“不可能的,他敢回幽南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龍桓低聲叫了出來。
“但隻憑這些推斷,還太武斷了。”上官娍眯眸輕笑,“回營之後,百官覲見,我有意做了一件事情,我回地牢裏看了一眼李櫟。”
“那時,李櫟也下意識的笑了笑,那笑帶著張狂,帶著不懈。那是本能的動作,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有覺察。”
“你是在試探他?你早就知道了他會有這樣一手?。”林長銘擊掌讚道,“因為他那個時候便篤定他自己會贏!”
“但這又怎樣,你還能組織他們的勢力嗎?”紹紹冷笑,“都怪我,沒有看管好那樣重要的一個東西”
“當時我便做好了一個準備”上官娍眸光微微垂下,眾人看過去,卻見他目光悠悠定在中的一個小匣子上。
“什麼準備”林長銘緊追問。
“後來你不是昏倒麼?”上官娍凝聲道:“那個時候,我便將你的玉換掉了。”
“換了?”紹紹大驚,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
龍桓緊緊皺眉道:“那也就是說,玉溪還在我們手上了?”
“五哥的拿手好戲。”龍桓嘴角微揚,“就這樣”
“飛灰湮滅”林長銘接口,眾人大怔,有誰會想到這一點。上官娍竟留了如此一個心眼
“回大統領的話,李櫟他到了”黃紹微微顫抖了聲音。
“讓他進來”林長銘眸露凶色,道:“若他真想要那樣的話,為何不自己也一並逃出去”
這正是所有人的疑慮之處,紹紹甚至微微喘著氣,想見甚為緊張。
“他很聰明。”上官娍輕輕笑出聲,眸光恰落到李櫟身上,語鋒一轉,突然道:“你還在這裏,也一樣是為了玉溪石吧……或許你也猜到了,我會留這樣一手,如若是你和你哪表妹一起出逃的話,一來是動靜太大,一定會引起懷疑,二來是,你還要留在這裏,和我五哥再來次爭奪”
各人的心正被提到嗓子眼,冷不防上官娍這麼一說,全都怔愣住,卻見上官娍嘴角殷紅,神色卻極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