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言說著,便將安和給她的一些錢財遞給林長銘看。林長銘定睛看去,的確隻有幾錠銀子……
突然,一陣細微的哭聲傳來,林長銘大驚,捂住心口,隻覺得一顆心肝突突亂跳,快得像要跳了出來。
他最聽不得女人哭了,平日裏隻要小書一哭,他便什麼也都做不了。
“公子,我真的是沒辦法才這樣,我家裏突遇歹徒,至今小女子都無家可歸…”說完,便又哭得更凶了。
林長銘突然想起,小書說今天做好了好吃的在府裏等著他,他得趕回去“好吧,今日我家狗也算失禮了,希望你不要再做這等不齒之事。今日暫且放過你,下次,一定不會放過。”
說完,林長銘便抱著那條狗走了
她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還好他沒有認出她來,如果認出來了,這長安她一定呆不下去。心驚膽戰的輕步往前後退去,腳下卻驟然一空,直直往下掉去,她呼聲還沒及出來,已經一跌到底,著手處卻一片軟糯,還有些刺手。她似乎掉進了一口枯井裏了。她心裏慌張,正不知要放聲呼救還是怎麼著,又想起剛才嚇人的事情。
夢言一手捂住了嘴,好讓自己的聲音不會引起林長銘的注意,剛跌下去似摔崴了腳,另一手往地上按去,想借力站起來,卻陡然摸到一塊東西,那軟硬有度骨節分明她心裏大駭,是一隻手?
手又緊緊捂緊了嘴,才止住了把心底的恐懼放聲喊叫出來。
這井裏還有人?是活人還是死人?她牙關顫然作響,拖著傷腿,蜷縮到井底的另一邊。她為什麼會這樣倒黴,為什麼那些不好的事情都不偏不倚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這時,井口卻有聲音傳來。
“他呢?”
夢言一驚,這道淡淡的男人的聲音似乎有絲陰森
“公子可能還沒過來。但少爺一定快要找到了。”另一道稍尖的聲音道,聽這聲音,說話的人似上了些年紀。
“嗯。”最先說話的男人輕聲吩咐,“少爺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一定要將他找出來,這樣才能重振我謝家威風”
“老奴遵旨。”
夢言一凜,難道在這天子腳下,也有這麼多的江湖糾紛?夢言繼續聽著。
“但是原先的長工之子安和也在找他,如果讓他先找到少爺,這事態發展可不妙呀?”
他們是誰?他們在找誰?安和不是自己一開始準備下手的那個男子嗎?難道他來這裏還有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但她知道,如果能夠抓住其他的一些消息,將會對她更有幫助?夢言把自己的口鼻捂得更緊,生怕發出一絲聲息。
她心裏慌亂,卻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聽。
頭頂突然傳過一陣輕柔的腳步聲。
“你來了。”是男子的聲音,隻聽得他道:“我不敢立刻便過來,怕教人發現了。
年紀稍微大點的道:“你的安全最重要,一切要小心。”
那人似乎微微笑了下,才低聲道:“今夜,他又到了那個地方去。你的方法很妙。安和那小子果然就對林長銘多加注意了幾分,我們接近不了他,但是安和做為上官娍一家的救命恩人,到是可以,我們會時刻注意他的動作,如果有什麼線索會直接通知盟主您的”
“你們循著他留下的線索摸了過去,這回總算找到線索了。”他的聲音突然有絲凝重,“誰會想到這長安城地下竟然也有一片地宮,我盡快想辦法進去探一下——,還有這裏是我們以後聯係的地點,盟主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人發現這個地方的”
那個盟主打斷了他,“不可,聯係的地點若一直在一個地方,便容易露出破綻,這裏先隱藏好來,先盯住了安和,其他事稍後再說,這片地宮的來由我會調查清楚,你安心待在侯爺府”
“老奴遵命”
“但也要注意你的安全,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盟主凝聲道:“若不是你,我早在登位前一晚便已被殺死,現在你又助我找到謝家遺孤,我父親若知道,也必不願你如此涉險。但是現在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你在上官娍府裏隱藏的最好的,這事非你莫屬。”
“謝家遺孤,我一定會找到,這中間卻牽涉我們的安全。一子錯,滿盤落索,這其中的細節,我需要再好好謀思一下。”
“你辦事我放心。”男子輕輕道,“隻是,現在卻有一事出了紕漏。”
“怎麼?”那人問道
“那日,我無法走開,便著了小奴才到你殿上送急信,怕教人認出思疑,就讓他喬裝成府裏的奴才,又給了他錦囊作為憑證。那奴才緊張之下卻把錦囊遺失了,若教人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