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爹地他回不來了嗎?”

發如雪衣袂飄。

終於有一刻江山被他放在了心裏最重要的地方。

龍桓,你終究也還是變了。

光亮巡挲在眼皮上刺眼地痛。

頭很痛左肩更是火辣劇烈地痛似乎受傷了。上官娍慢慢睜開眼睛。

他醒了。沒有人發出聲音,但眼前這個女子仿佛在笑,雖然沒有聲音,但她的眼神裏透露的是清清脆脆少女地聲音。

接著是好些人地聲音攘攘雜雜卻都是欣喜之情。

視線定格了下一屋子地婢女耳畔是沙啞到微微僵硬地聲音“阿娍?”

上官娍微微側頭眯眼望向聲音地主人背後緊緊摟著他地似乎便是叫他阿娍地人。

竟然是個俊美到不可思議的女子。

眼眸沉痛卻深深映著他的臉龐。

“姑娘是誰?在下怎麼不記得了?”上官娍低聲問。

女人臉色微變雙手緊緊扣在他肩膀上。但隨即又欣喜起來

她的手勁很小,仿佛在給他撓癢癢,他想笑,但是牽動了肩膀下的傷口他疼呼出聲女子緊張的放開他,卻隨即板過他地臉她微微笑了笑“阿娍你別開玩笑你怎會不認得我?我是你娘子呀!!”

清脆地一聲驚愣了一屋人。

上官娍粗魯的打掉女人扣在他下頜地手。明明像蓮花一樣美麗地男人卻下意識地抗拒她厭惡她。

她蹙眉從他懷裏掙出來“阿娍,你到底怎麼了?”夢言痛哭的叫道

男子眉宇緊鎖深邃又沉痛地眸裏是一抹不可置信之色。他嘴角浮起絲澀淡地笑“你是我娘子?”上官娍摸摸頭頭很痛他真地什麼也不記得了。

隻覺得她並不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似乎是一個極其純潔的人,容貌似乎也比眼前這個女子清秀幾分,但至於自己是誰怎會在這裏他竟全數記不得了。

夢姑娘,老朽懷疑你丈夫是在打鬥之時碰傷了腦袋,他以前也一定有過這樣的情況,加上他舊傷複發,才導致他又一次失去了記憶。一個白須老者走了出來微微歎了口氣道:老朽診症多年也並非沒有遇到過這樣地情況。

老者地話方落夢言接口“是的,龔大夫,我丈夫以前是墜過一次崖,但在我的精心照顧之下,他本來是好了,但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但事實卻是,上官娍吃了她的失意散……。

見這個女子凝重地說話,上官娍說出:“我來自長安,但我自己是誰,我妻子是誰,一切都不記得了”

他渾身震顫一下,不置信地將夢言全身打量。

“你真的是我妻子?我現在所處的地方,從各方麵來說,都不像我曾經待過的地方,我記得我家裏物產更豐富,仆人的生活水準更高,可這裏……”上官娍略一沉思,便肯定地點頭。再繼續說:“這裏似乎很是破舊,一點也不像是我家呀”

“相公”夢言鐵著臉說到“我們在這裏是應為受到了賤人的迫害,才導致我們分隔多年。我們本來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的。但是有一天,一個惡人的出現,打擾了我們原本平靜的生活,他強迫我們夫妻分離。然後……還……”說到這裏,其他的婢女都見狀退下。隻留啞女一個人在身邊

“還……怎麼了?”

夢言把手帕拿出來拭淚,掏出一件東西往他麵前放:“這塊玉便是你我的定情之物,但是……”

夢言將右手袖子挽起,露出有塊疤的地方。“他們陷害你,還拿你威脅我……強迫我做他的小妾……我不從,他們便折磨我,還傷害你”

上官娍震驚地呆坐在地毯上,久久沒有回過神。夢言伸進懷掏出一塊玉,這是她從他身上偷來的,一個男子不會有這麼精巧的東西,她猜想應該是他們之間得信物,夢言將緋色玉壺遞到他麵前。

“這是你和我之間的定情信物,現在,你醒了,我也成了別人家的小妾。以前的一切你都忘記吧”說到這裏,不由笑了,“我不會拖累你的,我現在不潔之身,怎麼可能配上你,現在……我們就此別過吧。”

握住他的手,滿含希望地看他:"阿娍,你現在相信我曾經是你的妻子了吧”

他臉上表情仍是震撼,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夢言,思考了很久,無比認真地點頭。

“那你現在走吧……”

他仔細地望著夢言,再次緩緩點頭,隨後又猛搖頭。

夢言開心地笑了,拉起他的手:“那我們今天晚上就走,等半夜人都睡著的時候。我們一起逃走如何?”她急切的說到!現在她要把他藏起來,藏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