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的住行都是由薛越安排的,足以證明他的地位,這也更加加重了大家對於她是上官娍的情人的這個猜想。但也沒有人會將這個事放在明麵上說。

“嘭”的一聲,夢言將房問關上,她重重地摔在床上,眼鏡望著房簷,呼哧呼哧直喘著粗氣。

她聽到了什麼?上官娍帶了個女子來了,這女子活潑可愛,行為舉止倒也不像個大家閨秀,但聽說,她卻是皇室貴族。連她衣食住行都是薛越親自安排的……

由於她的行動受到了一定的限製,對於這個消息,她深信不疑。其實,她還有有些舒緩的,上官娍你也有拈花惹草的時候呀?你不是和你娘子至死不渝的嗎?

為什麼你現在卻帶著另外一個女子過來,為什麼你會接受別人,卻遲遲接受不了我?我是這樣的愛你…

夢言心中煩躁不安,她起身靠在床上,並倒了一杯茶,她很少這樣,除非她已經很絕望…

無比絕望中夢言陷入沉思中,夢言以前的一些記憶都被翻了出來,她從小命苦被賣到煙花柳巷,就連她最親的哥哥也想方設法從她身上要到錢。這樣的遭遇,讓她對上官娍產生了無法言語的愛慕。

可……這一切都沒有用,他還是喜歡別人,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

“你既然這樣待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我原本無論如何都不會傷你的,上官娍是你逼我的。”夢言用力卻又低聲道,她得要加快行動,她要將他虧欠她的都讓他補回來。

外頭,電閃雷鳴,突如其來的大風將夢言房裏的的光吹滅。但屋裏卻還閃著另一種詭異的光芒。

那是嫉妒和憤恨,比什麼時候的情緒都盛。

這天夜裏洛陽下了大雨,院子裏有許多的樹倒了下來。薛府裏上上下下忙的不易熱乎。

夜晚,薛謙誤打誤闖進入了夢言的房間,他本是想去看看他們口中的那位上官娍帶回來的女子長什麼樣,沒有想到他竟然走錯了。

薛謙進了略顯局促的房間,夢言對於他的到來顯然吃了一驚,沒有丫鬟,她順手拖過一把凳子,輕道“坐吧。”

廳沒有很大,除了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再就是屏風後的臥榻。

薛謙笑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願意住這樣的……我看你也不會是尋常女子吧?那一曲琵琶語可是把我心肝都給彈了出來呀。”

夢言低笑,今晚夜色迷茫,她房裏進來了一個男子。她緩緩啟唇道“哦?難道這不是你們薛家一貫的做風?”

薛謙爽朗笑著“那裏那裏,我們薛家可不是這樣小氣。聽說上官娍帶回來的那個女子,有兩室兩廳還有足足十個丫鬟呢!”薛謙比了個十字

夢心裏一沉,她當初也不是上官娍帶回來的麼。怎麼這些待遇也如此不同呢?她自嘲一笑“這人和人之間哪能比呢?公子沒有聽過一句話麼?人比人氣死人。”

薛謙沒有接話,外頭又下起了瓢潑大雨。“看來這一時半會我還走不了呢”他看向夢言,笑笑

夢言盯著那個似笑非笑的臉頰,她眉頭舒展“若是不嫌棄,那便留下來喝會茶吧”

薛謙耳邊似乎聽到了一陣輕笑,他心裏有些癢癢的。

一陣風吹過,很快便吹散了屋裏的曖昧。

薛謙笑笑坐下,粗飲了兩杯茶,除了那呼呼的風聲又添了幾喝水的咕嚕咕嚕聲。

夢言掩嘴又是一陣低笑。

薛謙定眼一看,她確實很漂亮,但是她的心裏卻仿佛藏著很多的事,他看不清眼前這個女子。

她靜靜坐在他眼前,渾身上下透露一股另人琢磨不透的韻味。

滴滴答答的雨聲中,夢言緩緩說道“公子,可有過愛而不得的女子?”

幽幽的燭火籠罩在茫茫的黑色中,看起來愈加陰冷和孤獨。這樣的兩個人慢慢的打開了話匣子。

“沒有,如果讓我在江山和美人之中選擇,我絕對考都不用考慮就會選江山,有了江山,還缺美人嗎?”薛謙看了眼夢言

“可再多美人,都沒有你想要的那一個,這樣也是種煎熬……”夢言歎了口氣,又問道“那你覺得你那幾個兄弟會如何選擇呢?”

“薛越我不知道,他看起來兩者都不感興趣,但是阿娍和長銘我卻可以下結論”

“什麼結論?”夢言緊問道

“阿娍絕對會選美人,長銘也一定會選他的那個郡主。”薛謙喝了口茶,不經意說道

聽到林長銘這個名字時,夢言心中頓時有了個計謀。或許她可以從他這裏得到一點消息。那隻鴿子好像也很久沒來了,她現在是完全斷了與外界的聯係,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