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淡淡的笑笑,“那便喝一杯”
“好”說完兩人便爽朗的笑起來.
有時候事情的盲目,往往在於沒有方向。一旦有了方向,就很容易水落石出。七日後,上官娍終於查到了他們口中的盟主是何人,他們來找謝家遺孤的原因。
對於謝家遺孤這件事,最清楚這事始末的莫過於林月英了。
上官娍也沒和安和拐彎抹角,有的時候事情說開了也就好辦了,他們是一根繩子上上的,有些利益與目標都是相通的。所以一起合作,便會得心應手。
那一日暖風吹拂,吹開了千樹梨花。庭院中,滿天滿地都梨花飄落
上官娍頓在院門口,不可思議地看著在花影中穿梭的紹紹和小歌。察覺到上官娍的觀察,叫小丫將小歌帶到別處玩。
紹紹問道:“查出來了?”
“是。”上官娍冷冷念道,“二十多年前,謝家算是江湖上的一股強大勢力。那時,因嶺南張家的二公子跟謝家的小公子有仇怨,張家長老欲加害這小公子,長銘。恰巧在這時出生,於是他們便想方設法要謝家家道中落,便製造了那些謠言,心想若是無法光明正大除掉,那麼暗中除掉也好。”
“那他親生父親是誰?”紹紹戚戚然的問道,想不到這流言蜚語竟比利刃還要狠毒。
“後來,因為謝家長利用自己的權勢保住了那個孩子,可終究的沒人化解那場危機,張家遲遲找不到機會下手除掉那個小孩,但他想吞並謝家的勢力……至於親生父親是誰,這便無從得知”
“但是謝家長老臨終前卻安排好了一切,他們家等待著那個孩子,他將所有的一切都塵封起來,等著他回去……大致情況便是這樣,旁枝末節難免會有出入。不過我猜測,當初安和之所以長久待在雲過客棧,是因為那股勢力就埋藏在那裏……”
“那長銘什麼時候回來”過了好久,紹紹的聲音輕而小心,“這麼說,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清具體始末不清楚,但是多少會有些察覺”上官娍眼裏遍布著不忍,“以後的日子還長,日後還能說清”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安和一指刃風劈裂枯枝。“侯爺果然名不虛傳……”
“過獎過獎,若無安和小歌相助,我也推測不出來。”
“接下來,便是等著大魚浮出水麵這一切就看長銘的造化了。”上官娍長歎一聲,看了一眼紹紹。
紹紹愣愣的看著他,想說句安慰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待天全黑下來,上官娍伏在一處角落觀察著林管家的行動。隻見在微弱的燭光之下,他拿起一個泛黃的畫像,頓時老淚縱橫。畫像上是一位麵容姣好道女子,眉宇之間仿佛和林長銘有些相像。
突然之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上官娍的腦海中浮現。
隨後,林管家小心翼翼的收好畫像,剩下幽幽的燭火在黑夜之中搖曳。
而在城外的夢言正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時落下的毛病——若無上官娍在身邊,他總是睡不長久,夜裏中是發夢,夢裏雖然不是上官娍,但總有一個男子背對著她,等他要轉身之時,夢言卻又會突然驚醒。
這一日天未破曉,院子內彌漫著花香和淡淡的酒香。夢言留戀的看了下那條通往她這裏的小路。他已經三天沒有來過這裏,現在她卻出奇的想念,夢言自嘲的笑了笑,不是說好了要放下麼。想到這裏,她兀自喝下一壇的女兒紅。
夢言推開屋門,沒有瞧見瞧那個熟悉的身影。
“阿娍?”夢言看向孤零零躺在路中間的酒壇子,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怎麼你也愛幻想了?”
這時上官娍卻從小路紛踏而來,看到夢言不醒人世的樣子,卻不禁惆悵起來。推過一碗酒,隻問了兩個字:“喝酒?”
“嗯,你又不來找我,我又放不下你,便隻能在夢裏去找你……”夢言醉醺醺的說道
還是多年前的一日,夢言也曾突兀地出現在侯爺府。他記得,那時的夢言不問因由,讓他陪她喝了許久的就,許多情義都不是無中生有,或許是前世早已種下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