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長歎一口氣,在沒有說話,整間屋子隻剩下長長的哀怨。
良久,謝九方突然出聲道。“少掌門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
林長銘突來一手捶在門框之上,一時間木屑橫飛,他的手也鮮血直流。林管家,看著那湧出的鮮血,心裏一緊。
“什麼少掌門?你們這樣說不覺得惡心嗎?”
林管家走上前拍了拍林長銘的肩。“孩子,這是我不好,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娘和你。”說完,他顫顫巍巍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副畫像,小心翼翼的展開。突然間,老淚縱橫。“秀清啊,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整個謝家。”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林長銘冷冷的打斷。但他的眼角已經泛起淚花,他不明白為什麼天下那麼多的人,唯獨就他從小生來便沒有父母,現在又冒出個爹,這個“爹”就是他從小便就認識的,告訴他她娘是他害死的,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切讓他怎麼接受?
夜裏的黑愈發的濃厚了。冰涼的,天空掛著一輪殘月,那輪殘月孤獨的掛在天上。小時候,他便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自望著夜空。想著桂花樹下的那個人有沒有等到她的心上人。要是一直等不到她還會一直等下去嗎?
林管家在心中呼喊了千萬遍,秀清的名字,那是長銘他娘。心中悔恨萬分。當年要不是他謝家就不會扣殺,那樣一頂帽子也不會被張家搞得家破人亡。但是現在他要挽回這一切,他要彌補當年犯的錯。
“說吧,接下來要怎麼做?”林長銘突然轉頭。“直接辦正事比在這裏說廢話不是好很多嗎?”
林管家心裏一陣,他,看著林長民,無視那副畫,看著他冷漠的眼神,心裏就像是放了一塊冰,又冷又痛,他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是你娘啊。你不要看看嗎?”
林長銘原本冷靜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哽咽。“是啊,那是我娘……”
“你看你和夫人長得多像啊,這眉宇之間的英氣,這鼻子這嘴巴都一模一樣。”謝就發錯上前去,仿佛在欣賞一副絕世畫作。
“長銘,計劃這事我們先不談,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先回去了,你們在這裏好好休息,等有時間我會再來找你們的,長銘九方注意好保護身體。”他在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收好,一字一句緩緩的說著。
他怕他再呆下去,這裏的局麵會更加的尷尬。現在他知道自己是他的父親,心裏多少會有些準備,其他的事以後再說時間會解決一切問題。
“就這樣了?不再準備和我說點什麼嗎?”林長民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站在她的麵前,林管家低著腰。
他高他許多,這樣看著他,他就像是一個佝僂的小老頭,絲毫不像富有謀略計策萬千的那個人,更不像他的……他的父親。
“天已經快亮起來了,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再晚都話,怕是會被發現。等他們醒了,我還得去幹活。”她蒼白無力的說著,仿佛在說什麼,也道不盡他心中的愁事。
“那你什麼時候休息?~”林長銘轉身讓了路。隨後又立馬轉換話題道。“那我們還在這裏等你。”並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林管家錯愕的看著他,他喜出望外,連連點頭。
林管家回到侯爺府,躺在他的硬板床上休息了兩個時辰,但卻遲遲未入睡。他翻來覆去地想了很多,最後,在黎明破曉之時他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以他現在集結的勢力對付張家可能還不夠。如果可以拉到朝廷的勢力那不更好,而且上官娍他們也不會不幫自己的,林長銘多少是他嫩的兄弟。
當初他在洛陽與長安交接的地方建了那個地宮,為的就是想將自己的勢力變大變強。當初他以為林長銘死了,變召集了一部分的謝家人日日在那地方報仇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為他們報仇。後來,他打聽到張項也來到了這裏,為了深入敵腹,他當初恨下心來將這片地宮送給了他,同時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可是,他將那片地宮送給張項之後總覺得自己的人生缺失了什麼東西,極端苦悶之下,他想要找個事將自己麻痹。同時也想要將散落在全國各地的謝家人找回。
於是他找到了當時的上官博,上官博當時是個王爺,林管家也很爭氣的在王府有了一席之地。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盡然會在這裏遇到他的兒子,再三確認之後他可以肯定瀟笏撿的那個孩子就是他的兒子。為了更好的守護者他,他一步一步從最低等的下人作起,最後成了管家,聽到自己兒子姓林之後,為此他還特意為自己改了個姓。他原本名叫叫譚鍾,可漸漸的他也快忘記自己叫什麼了。自知道自己在這侯爺府在這場複仇計劃中的角色。
好在張項對他也十分信任,看著林長銘一天一天的長大,他決定他該要出手了。他該要變回自己原來的那個角色,並且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