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要是有人問,我說是自己風寒的藥,行嗎?”亦蝶點著腦袋,“沒人會嚐藥的,不會有人發現的。”

孩子,姐姐什麼時候有了孩子?

我腳下一晃,身體靠著門板,木門咯吱響著,敲在牆壁上。

兩個人同時回頭,呆愣。

我重重的吸了口氣,望著姐姐慘白的臉,“這個是……易承烈的孩子?”

她的臉,因為我的表情變的更加沒有血色,身體微顫著,慢慢的,點了下頭。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冤家文必須在31號前交稿出 版 社,某狼在瘋狂的寫字,還有2個新文的大綱要出,雖然我沒有很快的更這裏,其實我真的沒偷懶,你們要相信我!

嗚嗚嗚……

139

139、恒昌之請 遺子去留 ...

心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抽抽的、脹脹的,哽在嗓間,欲吐難出。

“姐姐,你是公主,不該在這裏的。”我抓著她的手,掌心冰涼,“你去休息,這些事,我來。”

她捏著我的手,力氣很大,“凝卿,你答應我,不要把這個事告訴風翊揚和易清鴻。”

“姐姐……”我的歎息,無力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晰,“你想保護這個孩子?你想生下他?”

她的笑,很是艱難,看著淒楚。

“我一定要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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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很輕,卻堅定。

“無論我和易承烈過往如何,他以命護我,身為他的妻子,這是我應該做的。”

“姐姐……”

話仍在舌尖打轉,她已經搖頭,目光清泠泠的望著我,是不容改變的堅持。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是‘紅雲’昔日的公主,就算風翊揚坐上這帝王之位,定不會虧待了我,他日另擇良婿亦會保我一世富貴安康,我不該為自己今後的路設下障礙,對嗎?”她清晰的字眼,分明已是心中長久思想過後的決斷。

“是!”我重重的點了下頭,“放下一切,也就放下了‘梁墨’昔日的陰影,留著,隻會讓你永遠忘不掉那些。”

“為什麼要忘?”她一聲反問,“存在過的事實,永遠不可能從心底抹去,存在過的人,也永遠不可能當沒有見過,感情可以忘,人無法忘。”

反駁,讓我無力。

縱然忘記了傷悲,忘記了痛,人還是那個人,是永遠消除不掉的。

“若不不留下這個孩子,我一生一世都將活在內疚中,更無法忘了。”她的話,讓我腳下一顫。

“你的心中,不是一心隻有他嗎?”我訥訥的說著,已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愛戀,始終都是風翊揚,留下易承烈的孩子,就是將自己的期盼和希望完全的拋棄,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

“不可能了。”她低垂下頭,風中飄來淺淺歎息,“不是因為風翊揚對你的執著,而是我知道,自己心中有了別人,不能完全的思念他,就放棄。給不了他全部的愛,就不能褻瀆那份感情,縱然有朝一日風翊揚肯取我為妻,我也不會嫁的。”

縱然風翊揚肯取她,她亦不會嫁,隻因為她的感情,是完全的交予,隻有一個人,隻給一份完整的感情,不然就是褻瀆……

“幫我……”她攀著我的手臂,眼中盡是哀求,“幫我留下這個孩子。”

留下,看似簡單的兩個字,背後暗藏著的,不僅僅是一個決心,一個隱瞞,一個輕而易舉的話語。

“姐姐,告訴翊揚和清鴻吧。”我思索著,“他們不是不近情理的人。”

“不!!!”

她忽然爆發出一聲尖銳的叫喊,用力的搖著頭,下意識的捏緊了我的手,慌張的嚷著,“不能說,不能告訴他們,絕對不能。”

“姐姐……”我試圖安慰的聲音被她的激動完全掩蓋,她大力的抓著我,手指間的青筋隱隱。

她,好瘦,瘦的讓人心疼,讓人不忍。

“絕不能告訴他們。”她的大眼中浮起水霧,“這個孩子,是‘梁墨’皇族的遺孤,他們不會讓他留下的。”

“你也是‘紅雲’的公主,這個孩子有你的血脈,他們不會的。”我撫著她的手背,聲音輕柔。

“那又如何?”她揚起臉,“易清鴻一手推翻了‘紅雲’的天下,風翊揚親手覆滅了‘梁墨’江山,無論他們曾經的身份是什麼,如今這一切都是他們的,他們隻會有新的帝國,成為新的皇,不會重樹‘紅雲’,我們的身份早就什麼都不是了,新皇如何能容舊主血脈?這與他們是否近情理無關,而是新的皇室尊嚴,這是忌諱……”

她的話讓我一時無言。

自古以來,江山易主皇室更迭,前朝遺孤血脈是堅決不能留存,因為他們的存在會動搖社稷中忠臣良民的心,不易新主統治天下。

是的,這是忌諱。

“可是你以為你能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