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在客棧的時候,小張將軍一向和林蓁蓁關係親近些。再有一點事,他自己從小就是在侯王府中很是經曆了這樣的事。
自然敏感些。
江戈那日從城主樓回來,堪堪補了一覺。因為林蓁蓁不在身邊,他呆著也是呆著,於是就想趕緊把事情都解決。
畢竟關於出兵的事,耽誤不得。他現在唯一掛念的就是林蓁蓁。但是現在既然是遵循祖製,也沒有辦法了。
“來人。”
江戈揮揮手,鄭淵抱拳走了進來。
“屬下在。”
“讓小廚房做些桂花糕給小姐送過去。這個時候元木城的桂花是最好的。她貪吃,定要那老師傅做糯軟了給她。”
鄭淵早已習慣了這樣囉嗦的江戈,神色軟了軟,點頭應了。
鄭淵離開沒有一會兒,江戈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周身空空蕩蕩的西廂房。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沒由來的特別慌。
江戈的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於是不消得兩個時辰就休整好了。
他一得了閑要繼續議事,剩下的人即使沒有他那個體力,也隻能跟著繼續……
大家都不敢有怨言,也是因為這次出兵西域,事情非同小可,任誰也沒法安安心心地就那麼睡著。
那日,大家都肅容看著沙盤,愁眉苦臉地討論著。
張譯年看氣氛凝重,於是打趣江戈道:“王爺今日怎的休息地這樣快?郡主也沒留您?”
這小張將軍一向就是軍中的活寶。因為年紀小,性格活潑,平時是最會賣乖的。
想著是說兩句俏皮話解解悶子,沒想到江戈這回好像一點都沒慣著他。
“郡主也是你編排的?那裏那麼多的話,有功夫你倒是好好想想怎樣給我把蒙蠻攻下來。”
眾人連忙噤聲。
張譯年雖說沒有害怕,但是心裏那個嘀咕啊……
怎麼……這是吵架了……還是生氣了啊……
下午緊張的會議結束後,張譯年就獨獨留了下來。
江戈還盯著那插著小旗子的沙盤發呆呢,愣是沒注意到張譯年一直盯著自己看。
張譯年偷偷卯下腰,盯著江戈看了好一會兒。
江戈正專注呢,猛地就在圖紙邊上看到了張譯年那張妖孽的大臉。
“!!!!!”
“你做什麼!!!”
江戈被嚇了一大跳,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你怎麼還不走,在這裏盯著本王做什麼!”
張譯年嘿嘿一笑。
“幹嘛呢王爺,怎的這麼發愁。我看你今日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啊。怎麼了這是?”
張譯年擠眉弄眼地戳了戳江戈的胳膊。
“不光是為了出兵的事發愁吧?”
江戈不滿地用一根手指頭將他默默推開。
“本王的事小張將軍怎的這麼感興趣。怎麼,本王有什麼事倒要給你報備了?”
江戈別別扭扭的,麵部僵硬。
張譯年一眼就看出肯定是有關林蓁蓁了。
於是他就更開心了,覺得江戈這一天天的端著個架子可真累。
“怎麼,跟郡主吵架了啊?”
話說這家夥膽子也是比尋常人大,這就嘻嘻哈哈地搭上了江戈的肩。
江戈看他那個賤測測的樣子,頓時就不爽了。
“郡主好著呢,本王也好著呢。韶陽公主要遵循祖製罷了,我們兩個在成親之前是不會見麵的。自然就不會有什麼爭吵。小張將軍你還真是多費心了。”
哼,我倆感情好著呢。
小張將軍摸摸腦袋,嘿嘿一笑。
心道,我說怎麼這家夥今天一副便秘的死相……原來不是吵架啊……
這是欲求不滿的節奏啊……
“哦……那就怪屬下眼拙了……不過怎麼大長公主突然想起來這麼一出啊。”
江戈心道我也不知道她抽什麼風。
“公主殿下這麼做自然是為了蓁蓁的出嫁更加端莊。”
張譯年想都沒想就道:“啊??遵循祖製??你們倆都在一起......睡了這麼長時間了,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說這話粗魯,卻也是有道理。
畢竟是男人的思維方式,自然就是這麼簡單粗暴。隨時簡單粗暴,卻也非常有道理。
張譯年前一秒還賤測測的摟著江戈的肩膀,下一秒就愣住了。
話音剛落,他卻停住了。
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要林蓁蓁去遵循祖製?
江國一向是個不那麼在意風氣習俗的國家。很多貴女可以說是離經叛道的。
這回大長公主來更是帶了兩個麵首……
她說要遵循祖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