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個清雅的門派。
筱蘿明顯就感覺到了鄭淵的不自然,於是瞪大了眼睛去瞧他!
鄭淵因為在江戈身邊跟了好幾年了,算是他最得力的部下。所以一直也都挺有氣勢的。在同輩的弟子麵前,一向都是大家長的身份。
今天被筱蘿這個麼小姑娘定定地看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筱蘿看看還在不停扇著風的雪芽,又看看一句話都不說,繃著一張臉的鄭淵,突然就露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笑容來。
“哼哼......”
“被我發現了吧?”
雪芽僵硬地扭過身子來,麵色實在是有點猙獰!她心裏緊張到,簡直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兩個人死死地盯著筱蘿的嘴。
筱蘿指著鄭淵,一字一頓地說道:“沒想到!鄭淵你也會害怕王爺和郡主之間吵架會波及到你!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互相偷偷看了一眼!
筱蘿還傻呼呼地沒注意呢,繼續道:“我就說怎麼不見你了。你是沒看到,剛才西廂房裏,氣氛有多凝重!這給我嚇得,我還以為空氣都凝結住了呢。從來沒見過王爺和郡主這個樣子過哎。那些侍女啊侍衛什麼的,趁著郡主和王爺不注意,全都跑了!就隻有我一直伺候在他倆身邊,一直沒機會跑啊!你們不知道,我嚇的胃都拔涼啊!這不,看時辰藥快好了,才找機會跑出來的。哎......”
這家夥連說帶比劃,那叫一個誇張啊。
雪芽嚇得心髒都要麻痹了,此時隻能“嗬嗬嗬......”地幹笑,附和著。
一旁的鄭淵不著痕跡地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哈哈哈......對吧,我在外麵守著的,所以很快就先跑出來了......嗬嗬嗬......”
筱蘿不滿地推了鄭淵一把,差點給他推了個趔趄!
“喂,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居然不知會我一聲,自己就先跑了!哼......咱們幾個還是同一輩的呢,一點都不講義氣。”
雪芽知道筱蘿的直脾氣,頓時就發揮了自己老好人的特質,連忙擺了擺手道:“哎喲,鄭大哥在門口,自然是不好進來知會你的嘛。好筱蘿別生氣,咱們喝點雞湯。我剛燉的,本是郡主的晚餐。可是看這個點了,若是郡主還在和王爺吵,那可能這湯就該涼了。咱們把這個喝了,一會兒我再燉一鍋新的。”
筱蘿點點頭,道:“好吧。咱們先把藥送了去吧?”
於是和雪芽約好了,兩個人相攜離去。
臨走的時候,雪芽還笑眯眯地瞪了依舊站在廚房裏的鄭淵一眼。
鄭淵頓時就覺得酥了半邊的骨頭......
......
......
林蓁蓁喝了藥,依舊是看江戈哪裏都不順眼,仔細瞅著,就想找茬。
江戈盯著她把藥喝完了,一看她那副賊兮兮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心裏肯定憋著壞呢。但是就不答應她隨軍的事。
於是冷哼了一聲,叫人將書桌抬到了西廂房的東角,離林蓁蓁這個妖精遠遠的。
江戈可是見過林蓁蓁為了達到目的,啥事都做得出來的樣子。
這個女人瘋狂起來......是很可怕的......
林蓁蓁一個人萎在床上,喝了藥之後,臉色紅潤了些。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感覺應該不能再拉稀了。
江戈決定不跟她繼續強了。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吵過自己媳婦的人,後來都單身了。
即使身為古人,但是真理不分時代。江戈自然也是知道不能跟女人講道理。
你說為她好吧,她就覺得你心有不軌。
所以還是以觀望為主。
於是這一屋子的侍女啊侍衛的,就看到了這麼一個奇觀。
女主子一臉妖冶地躺在床上,素手就那麼一下、一下地揪著床簾上的細碎的流蘇。眼神帶著怨毒,卻異常性感地死死盯著坐在角落裏看輿圖的男主子。
平時氣勢非凡的男主子呢,竟然是龜縮在小小的角落裏。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要忙的事情,身子一點都不敢往女主子那裏轉。
由於東角的光線非常微弱,即使點了燈也沒有房間中間清晰。於是江戈就低著頭,仔仔細細地辨認。
竟然是看起來有些憨的......
他倆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在盤絲洞中蝸居了三千年的老妖精,終於見到了年輕的書生那樣......
場麵很......嗯......香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