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蓁停頓了一下,低頭喝了口茶。
斜眼瞧過去,隻見她還是一臉的無奈。可是眼神四處亂飄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此時她的心眼肯定活絡著呢。
林蓁蓁放下茶杯,對著她道:“你要是卓卓公主的話,今日我就直接接到府中去調教著了。蒙王那裏,給個信就好。既然你不是的話,就算了。不過,你倒要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那香包中的東西,你是從哪裏來的。”
知道一時間是撬不開她的嘴了。林蓁蓁也不強求。今天差不多把話撂給她了。看她日後當如何,再應對也不遲。
卓卓低眉順眼地道:“回郡主,那香包是我們東家給奴家的。為的是留住那些有錢有勢的恩客。所以特別的精貴,這一個香包必須要用在特別重要的恩客身上。所以是不能擅自用的。今日聽說有個大人物要來,於是奴家早早就候在了樓上等著。等到的就是您坐的那台轎子。可是我沒成想,裏麵坐的不是個男子,而是郡主您這樣的一個絕色美女。可是我那香包都已經扔出去了,卻也收不回來了。”
這個解釋聽起來倒是合理得很。
雪芽揮了揮袖口,不屑地笑了一下。
“你這手倒是準啊。一扔一個準,一下就砸到了我們郡主懷裏?”
卓卓這個時候到時開始能伸能屈了,點點頭,道:“哎......我們做這一行的,就是身經百戰嘛。這樣的把戲,奴家還是會些的。不足掛齒。驚擾到了郡主,真是罪該萬死。”
筱蘿冷哼了一聲,道:“你還真是罪該萬死。”
看這樣子,算是人家嘴硬極了,林蓁蓁也不好進行下一步。
要是按九隆門的人的方法,就是把人綁了直接帶回去,好好逼供幾天,看她說不說。不就是個公主嗎,還是個偏遠小國的公主。隻要不把人弄死不就好了。
可是林蓁蓁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把人恐嚇了,該說的話說到了,心裏的氣解了,這就算完事。
下一步,還急不得。
這就叫做有退有進,有急有緩,方為最佳出路。
林蓁蓁眼皮子底下的大眼睛轉了轉,思考了一下,這事還是可以有轉還餘地的。剛才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這女的絕對覬覦江戈很久......很久了!
之前江戈不就是在這裏做生意什麼的嗎!?那個時候,這個什麼卓卓公主應該正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吧!應該正是少女懷春的時候。
做生意又不是簡單的做生意,江戈做的生意那麼大,又是黑白通吃,肯定是要和這些人打
這家夥也是挺遲鈍的。都這麼久了,才想起來幫自己把話給圓了。
但是林蓁蓁已經懶得去跟她糾纏了。這種假話自然是不用再費工夫去拆穿了。
要知道,一日說的謊話,早晚會有一天暴露的。
到那時,就不僅僅是丟臉這麼簡單了。
還會失去一聲之中最看重、最期待的東西。
林蓁蓁並不急著讓她怎麼樣。就算今天把她帶回去逼供了又能如何?若是對江戈存了心思,以後回去了自然還是會跟自己搶的。交道的啊。
估計兩個人從前應該就是認識的......
林蓁蓁想到這裏,頓時就鼓起了腮幫子。看向卓卓的眼神也開始不善起來。
(是真正的不善了。)
“哎,卓姑娘你還真的是大家花魁啊,就是有氣度。把你打成了這熊樣,還能言之鑿鑿地跟我說著話,講著道理。還真的是很有氣度呢。”
卓卓聽她不陰不陽地說著話,感覺都有些胃痛了......
自己雖然是堂堂公主,可是在這樣的情景下,也隻能忍氣吞聲的了。
於是她又低了低頭,道:“不過就是在聲色犬馬中以色事人罷了。郡主是貴人。奴家在外麵待的時間長了,也學會了一套防身的方法來。所以剛才才聲稱什麼要叫父王這樣的話。一般的人要是對奴家圖謀不軌,聽到這句話都會嚇一跳的。能嚇跑很多壞人的。但是郡主自然不是凡人,一眼就識破了,嗬嗬。”
不如就放了她回去好了。反正她今日說了,她自己就是個青樓的花魁。
也不是林蓁蓁逼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