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道:“我昨個兒才得了畫,今個兒就人來搶,這消息傳得未免也太快了。不對,這人對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才來搶畫奪人,他一定……”她眼一亮,“這人一定是昨晚問彩中的一個,那會是誰呢?”除了夏蘭舟她想起另一個對此畫有著明顯興趣的人,會不會是他?
聞玉虎見她如此表情道:“你知道是誰?”
七娘道:“不能肯定但有可疑,不過此人的姓名我也不知,看樣子隻有回五溪城查訪才有線索。”兩人聊了幾句後又無話可說。
七娘一日下來又驚又累,倦意上湧眼皮漸漸合上,頭一傾就靠著聞玉虎睡著了。
聞玉虎敏[gǎn]的察覺到七娘的鼻息輕輕淺淺的拂過耳側,鼻端亦嗅到淡淡的梔子花香,身子一僵,頓時化做了石人……
在這靜繹得隻剩下雨聲的夜裏,他仿佛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現下明明是寒意嵺峭,他卻覺得自己燥得象個火爐,特別是七娘緊挨著的部位更是讓他熱得發慌,他模糊的想起第一次他們相遇的情形,想起他指腹間曾經觸摸過的綿軟……手指癢癢的,一股熱氣自小腹升起……
一抹暗紅浮上他的頰,心裏咒罵自己不是東西,人家正正經經的良家女子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自己居然會有這種反應。他羞愧於自己的欲念,可是一時之間卻克製不了,他不由將雙手握住,雙腿攏起,可是卻不敢旁移,怕擾醒七娘……他暗暗呻[yín],如果七娘知道自己起的綺念,還不定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可是現在,他瞪著自己的下`身……真要命!
不行,不能再想了,睡吧,睡了就不會在想了,可是一閉眼,女子的體香更讓他騷動難安。怎麼以前就不覺得女兒家會這麼香,還是隻是她香呢?或是她熏過香?明個兒得問問她用什麼花熏的,真好聞……就在胡思亂想中,他也漸漸墜入夢中。
半夜裏七娘越覺寒冷,她不自覺的瑟縮著向身邊的熱源靠攏,她轉來轉去終於尋了一處好位置,好暖!她一聲嚶嚀,又安靜了下來。
這是什麼情形?要不要推開她?萬一明天她又把自己當登徒子怎麼辦?清醒過來的聞玉虎瞪著鑽到自己胸`前的七娘……良久,洞外吹進一陣風,七娘身子一抖,他伸了伸手又縮了回去,見她抖得越發厲害,終於歎了口氣伸手將七娘的身子攬進懷裏。
她倒睡得香,他苦笑,一垂眼正好看見七娘頸後的一片白晰柔膩,他飛快的移眼,強迫自己不許再看。但少女的體香還是無孔不入的沁入鼻間,一絲一絲,一縷一縷,好象無形的線一樣將他的感官縛住。
這是聞玉虎從沒有過的經曆,隻是聞到女子馨香就能讓他覺得口幹舌燥,身如火燒。他看了看外麵還是一片漆黑的夜,漫漫長夜今晚可有得自己受了,他歎著氣的想……
天已破曉,七娘揉了揉眼站起身來,一件男子外衣掉落在地,她一眼認出是聞玉虎的,心下一暖。
她將衣拾起走出洞外。雨已經停了,洞外一片濕氣蒙蒙,聞玉虎正在空地上練功,他見七娘出來,收了手迎了上來道:“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七娘點點頭。說實在的,她一覺起來就覺得骨頭酸痛不已,蜷在這麼小的洞裏怎麼可能睡得舒服,但看昨晚如果沒有這個遮風擋雨之所,隻怕自己非得生病不可,所以還有什麼可以挑剔的?聞玉虎見她表情已知其意,心想你隻是睡得不舒服罷,我可是被你折騰的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