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然後下樓去大堂。
看樣子晚飯時間已過,樓下並無幾人,所以她一眼就瞧見文景和聞玉虎,她走過去一拍聞玉虎道:“你們倒好,自己就吃上了,也不叫我。”
聞玉虎邊幫她拉凳子邊道:“知道你累壞了,所以不敢去吵你,本來我們另外讓店家為你備了小菜,隻等你醒……看樣子現在就可以讓他們去做了。”說著就叫小二加菜。
七娘問:“其他的人呢?”
文景道:“他們這幾日也累著了,這不,早早吃過就去睡了。”
三人邊吃邊聊,互相說起七娘被擄之後的事。
“這次郡試又沒過,我哪還有臉去見我爹娘……”門口邊坐著的一人大聲哭叫道。
大堂之中除了七娘這一桌,就隻剩下門口邊坐著的兩人,看那人哭鬧的樣子似是喝多了。
另一人勸道:“季老弟還年青,還怕沒機會參加秋試麼?我這也是考了五次才過了郡試,唉,十五年呐!”
七娘聽得奇怪,怎麼這裏是秋試,不是春闈嗎?她裝作漫不經心道:“秋試就開始了麼?”
聞玉虎道:“快了,如今已是夏末,離秋試不到二個月的時間了。”
文景放下筷子輕笑:“少夫人可惜不是男兒身,否則這狀元之位隻不定就是少夫人的了。”
七娘咽下嘴裏的菜才道:“若我考得上,那咱們龍鮫國非玩完不可。”
這可是實話,讓她做那些鏡子之類的玩意尚可,可要她治理國家,那這國家還不亂套?
“少夫人文才見識男兒尚且不及,隻是玩心尚重,否則定是國之棟梁,治國之能臣……”
“咳咳咳……”七娘被他的話噎到了,她接過聞玉虎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那話……她怎麼聽都覺著象在諷刺她呢!
她一撇嘴,對文景道:“少來,看見江開城的官驛後,你一定想,幸好這女人不是男兒身,不能去參加秋試,要不這天下還不被她攪得大亂?”
文景和聞玉虎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她這話可說得一點不錯,這女人對自己的敵人是絕不手軟,這朝堂之上誰沒有個政敵,若她去當官,這朝堂隻怕就會象江開城的官驛一樣,非亂套不可。
七娘嗔了他們一眼,就讓小二打包一些肉,上樓給沙郎喂食去了。
王連勝一早是被文景拍醒的,一睜眼就看到聞玉虎一慣的冷靜強悍焦灼成驚慌,他衝口而出道:“少夫人怎麼了?”
聞玉虎咬緊牙關,正將睡在王連勝身旁的大熊拍醒,他齒縫裏的迸出一句話回答:“她和沙郎都不見了!”
聞玉虎站在七娘的房中央,這房裏看不出一絲一毫掙紮的痕跡。
一定是有人在他們食物中下了少量的迷[yào],所以他們才會沒有察覺又睡得如此香甜,隻怕沙郎的食物中也有迷[yào],否則它一定會叫。
“人,我找來了,”大熊一把將掌櫃的扔了進來,他目露凶光道:“你給老子說,你把我們少夫人弄到哪去了?不老實交待,老子將這座黑店連你一起一把火燒了。”
那掌櫃的丈二摸不著頭腦就被大熊一把給提了來,一聽大熊如此說來,立馬喊起冤來。
文景見那掌櫃腳下虛浮,一見就知不是習武之人,這時陳柏又進來道:“問過這附近的人,都說這店是家老店,開了幾十年了,是掌櫃的祖父開的。”
文景點頭對那掌櫃道:“我知不會是你,不過這人可是在你店裏不見的,這事鬧到官府裏去,你今後的店也別想再開了……”
掌櫃哭喪著臉問道:“大爺,你想怎麼辦呐?”
聞玉虎沉聲問道:“你可好好想想,昨日裏,你店裏可有什麼可疑之人?或是可疑之事?”
掌櫃還沒回答,門口圍著的小二中有一人叫道:“阿昌!今日一早就沒見到他,昨日這幾位大爺的菜還是他給端的……”
聞玉虎一拉掌櫃的手腕道:“走,去他家看看。”
屋內一片狼藉,阿昌死在他的家中,是被人一刀送的命。
他們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大熊一拍桌子,桌子應聲而裂。
他憤憤道:“他娘的,是那個混球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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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馬車的輕微顛簸,七娘神智漸漸清明,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她全身無力,連睜開眼都是如此勉強。
她張了張嘴:“……玉虎……我……”怎麼了,連說話都覺得好吃力。
旁邊聽到一聲陌生女子的驚呼聲,然後馬車停了,一陣聲響後,一個人出現在她的眼簾內——
尤先!七娘的瞳孔一陣收縮,心底下沉,她怎又落在李慕的手裏了?
尤先道:“劉小姐醒了?”
七娘瞪著他不語,她既沒力氣也不願答理他——她氣壞了。
尤先笑著道:“劉小姐不用擔心自己的身子,你不過是因為喝了些暮草熬的湯藥失了力氣罷了,喝了暮草連習武之人也功力盡失,我們小王爺說了,隻有這樣劉小姐才不用動腦子費力氣去想著逃跑的事了。”
她瞪著他,半晌才艱難的開口道:“……李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