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眨不了眼睛啦。這種突如其來的奇怪想法,會讓讀者誤會的呀。作品資料欄裏,性向那裏分明寫著無。
世界崩潰之後,我照例陷入一片絕對的黑暗之中,根本意識似乎又得到了進一步壯大。
這裏沒有上下、左右、長短的概念,我隻是以根本意識的狀態存活著,等待下一個故事世界孕育而生,將我吸入其中。
然而這個認知被打破了。
一團白亮的光球出現在遠方。是的,有了參照物,就重新有了遠近的概念。那團光球由遠及近,到了我的麵前。
“我是主角,曾是多寶道人、清竹道人,也曾是天玄聖人。你是上一個故事中的燃燈嗎?”它沒有發音器官,但是在光芒閃爍間,一道清晰的意念傳送到我的心底。
是主角?!
我嚐試著將自己的意念發送出去:“沒錯,我是燃燈,也是每一個故事中的第一反派。”
“果然是你,你在故事裏把我的暗示都看懂了,我很高興。”主角光球回複道。
“伏羲肯跟我過來,還多虧你的幫助。”我繼續交流道。
“哪裏,我所作的其實在其他的故事裏都被主角實踐過。否則也沒辦法蒙騙過作者的意誌。”主角光球說,“現在好了,在這個地方,我們可以暫時不用顧忌高維世界的作者了。”
我想附和著點點頭,但自己沒有形體:“你為什麼成了這種樣子,像是個光球。”
“光球?我倒想要問你呢,你才是一個白色的大光球呀。”主角回複說。
我也是光球?我突然發現自己沒有眼睛也沒有鏡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可能我們在這個地方都是如此吧,我看不到自己的根本意識的樣子。”
“這樣啊,可能吧。你管這個狀態叫根本意識?恰當的好名字。我猜不出來自己不是故事人物的時候,會變成什麼?人形?一團氣?現在看來是個光球。你是在什麼時候蘇醒的?幾個故事前?”主角問。
“我不知道,已經記不清楚了。起碼要在上百個故事前吧。但是我真正學會破解故事核心的時間不長,近幾十個世界的事吧。”
“那你蘇醒的時間要比我早多了。我是在天玄那個故事裏才蘇醒的。”主角說。
我有些驚訝:“真奇怪,居然會差這麼多?你是主角,從故事中覺醒竟然還不如我容易嗎?”
“或許正是因為我身為主角,所以才更加困難。讓我來解釋一下,當然,隻是猜測。”主角將他的推測講了出來,“我自己本身的意識,根本意識——按你的話來講,其實是很弱的。因為作者對我的幹涉比對任何角色都要強,他將整個世界的氣運加之於我頭上。正是這種氣運的束縛,使得我清醒的過程格外艱難。”
主角光球一閃一閃,在靜謐的黑暗中發送著自己的意識:“我想我能清醒過來,還多虧了你。你每次破滅一個故事,實際上就把那個世界的氣運從我身上剝奪,轉移到了你的身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每個故事崩潰後,你的根本意識就會壯大一些吧?”
“你說得對。”
“
這壯大的部分就是來自故事世界的氣運了。你是反派,本來是不受故事世界氣運眷顧的,所以才可以靠吸收這些氣運來壯大自己。”光球閃爍著,“我呢,恰好相反,每一個故事破滅,壓製我的氣運消失,我就會清醒一點。等到天玄那個故事的時候,恰好我身上的束縛已經衰落到了一個臨界值,我就清醒了。”
好像還真解釋得通。但按照他的說法,我豈不是就很危險了:“我一直吸收氣運,最終會不會變成另一個你呀?我是指未覺醒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