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貴妃娘娘昨日……昨日……滑了胎。”宜海艱難的說道。
“什麼?”子雨驚訝的張大嘴巴。滑胎了?是不是就是流產了的意思?子雨用同情的眼光看看依舊穩坐泰山般的墨少羽,難怪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他一定很傷心吧?
想起那日墨少羽和蘭貴妃的相愛畫麵,子雨的心,有點痛。
“不過,蘭妃滑了胎和宜妃有什麼關係嗎?”子雨將心中個疑惑問出。
宜海將那日慈仁宮發生的事,給子雨詳細的講述了一遍。墨少羽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因為,午時已到。
“就憑這些就能至一個人的罪嗎?荒謬。”子雨對這樣的結果大為不滿,就算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宜妃,那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是宜妃在點心裏下了藥。怎麼不說麵粉裏本來就有藥?怎麼不說是蘭妃自己吃下的滑胎藥?
當然,這些疑問,子雨隻能在心裏想。
“王後娘娘,求您救救小女,老臣將萬死不辭的效力娘娘。”眼看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宜海已經慌亂了。
“本宮隨你去看看。”說著,子雨站起身,看了看身邊的墨少羽。
墨少羽鐵青著臉,本來隻想看看這個丫頭怎麼看待這件事,誰料她要推翻太後和他設的局。
“王後,可知你在做什麼?”墨少羽終於開口了,卻是異常的嚴肅。
“知道,在救人,一個不該死的人。”子雨也很嚴肅的說道。
跟隨宜海來到了死牢,墨少羽本來是不想跟來的,可是顧慮到宜海的情緒比較激動,怕他有什麼可怕的舉動。
“如兒……如兒……”宜海剛走進地牢,就哭喊著宜如的名字。要知道,這裏那是一個女兒家所能呆的地方。
“爹爹……爹爹……”宜如啞著嗓子,趴在一個牢籠的門邊,哭喊。
子雨走進,看著穿了一身囚衣的宜如,哪裏還能看出她是當初光鮮亮麗的宜貴妃。隻見她頭發散亂,兩眼紅腫,呆若無神,這分明就是一個乞丐的模樣。
“如兒,快……快……給王後娘娘請安,娘娘能救你。”宜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拉著宜如的手,激動地說道。
宜如眼神發直的看著子雨和墨少羽的方向,具體的在看誰,子雨不知道。
“爹爹,罷了。”最後,宜如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剛說完,她的唇角就溢出了一點點血。
子雨看得出來,她在忍,拚命的忍。
“王上……王上……求您啦……求您啦……給如兒解藥吧……”宜海看著女兒唇角的血,就明白了,她已經喝下了死藥。
“宜將軍不知道嗎?死藥無藥可解。”墨少羽的聲音沒有半點波瀾。
宜海聽聞,癱坐在地,雙眼呆呆的看著女人越來越蒼白的臉。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死藥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藥。
喝下死藥的人,會因為它的劇毒,刺激五髒六腑,直至身體裏的血液慢慢流幹。其實這種藥並不是沒有解藥,隻是它的解藥太難得。要一百年練得一粒。
自古以來,帝王心最狠毒。宜如已經是他拋棄的女人,又怎會給她解藥?
想到此,宜海的眼裏閃過一抹駭人的光,正巧被墨少羽捕捉到。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宜海必定會找慕容德算這筆喪失愛女的賬。這樣正好,他可以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側頭,想要帶著子雨離開。卻發現,身邊的人,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環顧四周,都不見子雨的身影,墨少羽急急的問身後的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