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我覺得你的腦袋也應該讓大夫看看,看事情通透不是壞事,話太多卻難免有些煩人。”杜磊沅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回擊。
千元聽他這話就差直接說自己腦子被撞壞了,心裏不忿,轉頭換個胳膊枕,眼不見心不煩。
不多時,侍衛大哥端著一碗味道濃厚的藥進來,千元坐起身招呼小春去拿藥。杜磊沅咳嗽一聲,自己起身接過藥碗,轉而走到千元跟前,將藥碗伸到她鼻子底下,嘴角上挑,一副“你看,藥是我煎好”的得意樣子。
千元對著麵前濃眉大眼的帥哥猛翻白眼,幼稚鬼。
“你能放下`身段讓孩子記你的好,我也可以。”杜磊沅被千元的白眼驚得頭皮發麻,但想起她今晚的反常,便俯身湊近千元的耳邊悄聲說道。
千元無語,敢情這家夥對做人父親是一竅不通啊,難怪以前對孩子不聞不問,原來是跟孩子母親暗中學習較勁的結果。
我的天,這杜金軒是真可憐,富二代官二代又如何,錦衣玉食又如何,攤上兩個不懂事的爹娘,還不是過得淒淒慘慘。
吐槽完,千元接過藥碗去叫杜金軒,好在孩子沒什麼起床氣,被從香甜的睡夢中拽起喝苦巴巴的藥,孩子還是乖乖地配合。吃完藥,千元喂他再喝了點水,杜磊沅不甘示弱地在杜金軒說“要尿尿”的時候,自告奮勇抱兒子去了淨房。
小春、小蓮以及侍衛大哥在一旁驚得目瞪口呆,都不約而同看向千元。
千元放下藥碗,擺手聳聳肩表示她也很費解。
上完廁所的杜金軒莫名興奮起來,似乎睡過一覺精神稍有恢複,整個人趴在杜磊沅的肩膀上樂得不行。
千元盯著那張笑起來的小臉,心情跟著變好,不過轉眼卻發現杜磊沅的臉色不大好。她上前接過杜金軒,笑問:“小家夥,你做什麼啦?”杜金軒瞄一眼杜磊沅,把臉埋在千元頸窩悶聲說:“我尿到父親身上啦。”千元聞言在杜磊沅灰色袍子上打量,果見下擺處一片溼潤,不由大笑起來:“你向你父親道歉沒有?”杜金軒點點頭,毛茸茸的腦袋在千元的腮邊蹭來蹭去,有些癢癢的。
“侯爺,您快回去換衣服吧。”千元將杜金軒放回床上,檢查完看他身上幹幹淨淨,便蓋好被子讓他睡覺。
杜磊沅黑著臉坐在桌邊,解開衣帶將外衫脫下來扔到一邊的椅子上:“我說過,明一早再回去的。”說著他走到炕桌邊坐下,揮手將侍衛趕出去守門。
千元見說不動,便不再管他,她讓小春添好炭火後,命令她和小蓮去廂房歇著,自己也上床和杜金軒躺著睡下。杜金軒睡不著,笑嘻嘻地看著千元:“軒兒和母親一起睡啦!”
千元刮刮他鼻子:“對,軒兒和母親一起睡。”
第26章 侯府夫人
這一晚,千元沒敢閉眼,估摸著時間差不多,隔一陣就坐起來用酒給杜金軒擦身,或者換頭上冷敷的帕子。皇天不負有心人,到天快亮的時候,孩子的臉蛋已漸漸恢複正常的顏色。
為試溫度是否正常,千元很自然地拿掉帕子,將嘴唇貼到杜金軒的額頭上,在嗅到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味時,她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心頭湧上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奇怪,自己的獨居史都幾乎快和前世活在世上的時間一樣長了。別說孩子,就是連男朋友都沒談過一個,這樣的自己怎麼會對用嘴試溫度這個動作這麼熟悉?
千元對這個自己下意識做出來的動作深感困惑,她不記得以前有照顧過哪個小孩子。照周圍人的描述來看,用嘴試溫度的記憶也不會是方若君的,她都沒怎麼管過杜金軒。而且,剛剛那種感覺既久違又戳心,實在不像是別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