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去他的宿舍嗎?

她牽起他的手,帶著他往雙人宿舍樓走去。

唐鬆猶豫道:“去你宿舍?”

“恩。”

“你的舍友……”

“沒關係的。”

“……”

唐鬆清透的雙眸中透著慌張:“可是,今晚我想回宿舍睡。”

“恩,不急,天還沒黑。”

就是說隻是去她宿舍玩玩,天黑了他就可以回宿舍睡覺的意思嗎?

這樣的話……倒是能接受。

宿管看到他們手牽手的上樓,視而不見。

大學裏是不禁止戀愛的。

上大學的,基本都是已經成年的了。

甚至還有人大著肚子來學校聽課的。

張晴看到宿友帶著一個男生回來,驚訝的睜大了眼:“秦役,這是……你男朋友?”

秦役鬆開了唐鬆的手,笑道:“他叫唐鬆,生物科學的。”

“牛批。”

既然她帶了人會來,張晴很自覺的提起了包包:“正好明天上午沒課,我準備去找我男朋友,那我先走啦,你們慢慢玩呀。”

她笑眯眯的出了門,給他們把門帶上。

深覺自己就是個十佳好宿友。

宿友帶男朋友會來,她很懂事的離開,給自己點讚。

唐鬆剛吃完一顆糖,又剝了一顆:“她,她好像誤會了。”男朋友什麼的,不是的。

秦役抓住他的胳膊,製止他把糖塞嘴裏:“糖不要吃太多,我看你一直在吃糖。”

唐鬆:“我喜歡吃。”

特委屈。

連糖都不能吃了。

她低下頭把他手上剝好的糖卷到嘴裏:“不是不能吃,是不要多吃。”

他呆呆的看著手上空蕩蕩的糖紙。

“……”

他的糖,嚶。

“很想吃?”她笑問。

他重重的點頭。

“來吃啊,隻能吃我這顆,不能從兜裏拿新的。”

“……”

唐鬆看她唇齒間的糖果,耳根發燙。

想起了肅哥說的話……

肅哥,我錯了,她好像真的要欺負我。

秦役目光充滿笑意。

真的太軟了。

不知道阿朗收了這個碎魂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她湊上去,把糖還給他。

過了一會兒,道:“你的嘴唇有些幹燥,多喝水,少吃糖。”

唐鬆臉色爆紅。

嘴裏的糖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但他到底還是繼續含著糖。

這可是糖啊,不能浪費。

“阿鬆。”

“唔?”

“你的宿舍比較舒服,我能跟你一起住嗎?”

“……”

她伸手撫著他的臉頰:“不能嗎?”

“能。”他聽到自己這樣回答。

然後她就拿起了個背包,裝了兩套衣服,又塞了牙刷毛巾,朝他露出耀眼的笑容:“走吧,去你宿舍。”

“噢。”

……

秦役在洗澡。

唐鬆哭唧唧的拿著手機躲到客廳給許肅打電話。

“肅哥,我把她帶回宿舍住了,她還帶了換洗衣服和牙刷,是不是要一直住下去了啊?”

許肅恨鐵不成鋼:“我都怎麼跟你說的?啊?怎麼還不長記性,又把人帶回宿舍!”

“她一說想跟我一起住,我自己就同意了。”

“什麼叫你自己同意?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昨晚你的表現都那樣明顯了,寧願睡沙發也不和她睡,她還不明白嗎?還死纏爛打?”

“不是的,我昨晚沒有睡沙發。”唐鬆小聲解釋道。

許肅聲音突然拔高:“什麼?你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