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派了兩輛馬車,上官母女一輛,沈家爺孫一輛,幾人有說有笑即將出發。正傻笑的上官昉突然發現一隻巴掌大小的彩色紙鶴直直朝著自己飛來,她目現疑色,立即掐了一個法訣,紙鶴便穩穩落在了指尖之上。
眾人見了莫有不驚奇的,紛紛向上官昉看來。上官昉穩了穩心神,放出神識探入紙鶴,片刻後她臉上盡是喜色,隨手一點,紙鶴便自燃成灰燼。
上官昉見眾人眼睛不眨地盯著自己,連忙交代道:“是白長老歸來了,我想回遠憂堂一趟。”上官夫人頷首,說道:“白長老即已歸來,昉兒你便自去忙吧。”上官卜也拍了拍上官昉的肩頭以示讚同,目中的不舍一閃而逝。也罷,小昉終究不是世俗中人,怎會一直陪伴自己左右。
上官昉向沈家爺孫表達了歉意,沈爺爺大手一揮嗬嗬笑著囑咐她好好隨長老修習,家中之事不必擔憂。沈少卿抬手施禮,這還是他第一次以凡人身份向她這個修行者行禮。
上官昉告別眾人向遠憂堂匆匆趕去,一進西端森林便踏上飛劍,一路禦劍疾行。進入遠憂堂,她卻想起自己近日沒有認真做功課,不知會麵對白長老怎樣的雷霆之勢,便有些心虛地踮著腳悄悄向長老室挪去。
白長老在上官昉飛出西端森林時已知曉她來了,他便運用氣息隔空打開長老室房門。
上官昉貼著牆站在長老室門邊,見房門開著,便小心地探出頭察看,誰知一探頭就對上白長老看過來的目光,她頓時頭皮發麻,恭敬施禮並小聲地喚道:“白長老,您回來了,這幾日在山海界可好?”
白長老心內好笑,這丫頭知曉自己回了遠憂堂便急慌慌地趕過來,可見了自己卻仍是這副驚恐害怕的模樣,可見自己前些年是對她太過嚴厲了些,這丫頭膽子小,可不能再嚇她。
白長老示意上官昉進來坐下,並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盡量使自己看起來隨和一些,笑著說道:“一切都好,山海界對雲城遠憂堂的運作也十分滿意。這次我見到了之前幾個遠憂堂的弟子,他們在山海界適應得很快,修為也都大有長進。特別是與你同年入遠憂堂的方越,他入山海界之時便被我師尊收為親傳弟子,一身修為現已是築基後期,而且馬上就要結丹了,是咱們遠憂堂在山海界的弟子中最最拔尖的一個。”
上官昉無語,這家夥怎麼到哪裏都不安分,真真是討人厭。
白長老見她仍然一副木訥的樣子,便懷疑自己是否哪裏語氣重了。
上官昉見白長老陡然正了臉色,便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再顧不上去討厭那方越,還是眼前的事要緊。她坐正身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長老,想著接下來白長老定是要問自己這幾日的功課,自己可得盤算好怎麼回答才行,盡可能地減少一些怒火。
“昉丫頭近日遠憂堂運轉如何,幾個小徒兒可還聽話,你修煉得如何,留與你的功課可有完成?”上官昉正在做心裏建設,白長老一連串的問題便砸了下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上官昉戰戰兢兢地站起身規規矩矩地又施了一禮,老老實實地交代近日遠憂堂的日常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