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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Eric,先去沙發上坐著看會兒電視,我做早餐給你吃。”

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去了。

她回到臥室,套上暖和的家居服,開始在冰箱裏找吃的。冷凍箱裏,翻出一斤菜市場買來的手工餛飩。市場門口的女人,總在傍晚守著一個小小的攤子賣大餡兒餛飩,豬肉餡裏摻了點兒香蔥末,現包現賣,七塊錢一斤,買回來放在冰箱裏凍著,餓了就煮點,好吃又便捷。她向來隻鍾情於那些可以在十分鍾內完成的菜色,若是超過二十分鍾,就已經到了她耐性的極限了。

冬天的蔬菜竟然在冰箱裏也放的久些,上周買的幾根香菜狀況還算好,沒有蔫兒的很厲害。拿出來切成碎末,正好可以撒在湯裏。

鍋裏放了水等燒開的時候,客廳裏又叫起來了。

“Joy,你家怎麼連空調都沒有

12、無形的門 ...

呀!凍死人了!”口無遮攔的小孩大吼大叫著。

她急忙從廚房裏探出頭來一看,薄薄的毛衫加外套,用慣了空調的人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有人家裏不裝空調的,連衣服都沒有多穿幾件。把灶上的火關小,匆匆跑進臥室,從衣櫃裏翻出一包暖寶寶來。撩開Eric的毛衫,隔著內衣往肚子上貼了一張,後背上貼了一張。

小家夥安靜了,旁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噴嚏。轉頭看時,George正從茶幾的紙巾盒裏抽出一張麵紙,一邊擦著鼻子,一邊抬眼瞅住她,眼底竟現出一抹哀怨。

她甚是為難地看看手裏的暖寶寶,又看看他穿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幹淨而平整的襯衫正嚴嚴實實地紮在褲腰裏,她到底要怎樣撩開貼進去呢?這種既考驗技術又考驗定力的難題,隻能作罷。

想了想便回去從被窩裏掏出熱水袋來,重新插上電加熱。剛要捧著送到他手上,又突然意識到什麼,拿了條微濕的毛巾,當著他的麵把熱水袋前前後後地擦了又擦。“嗬嗬,我剛才用過的,你不要介意。”

George一言不發,默默地看著,直到她把擦幹淨的熱水袋遞到自己手裏。低頭打量著這個給他帶來溫暖的小玩意兒,梅花形的外觀,杏色的布上印著小小的爪印,裏麵不知道盛的什麼液體,鼓鼓囊囊的,裝在絨麵的布料裏,散發著熱度。正晃神兒的時候,一條毛毯落在腿上。

作者有話要說:年底公司晚會要排節目,更得慢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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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夭折的桃花 ...

香噴噴的餛飩煮了一鍋,盛了兩碗放在餐桌上,招呼那無私地散發個人魅力來裝點她簡陋樸素小窩的一大一小兩隻美男來吃。Eric飛一般地撲過來,George則是蓮步輕移,坐到桌旁還要拿勺子舀起一隻餛飩來細細端詳一番,臉上並沒什麼表情,那眼神卻好似在說:“這些地球生物吃得都是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魯半半默默地退回廚房,原想著這兩位祖宗不知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自己不如趕緊吃點補充體力,卻總是有些牽牽念念,心裏記掛,就是吃也吃不痛快。善良想必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缺點了,無可奈何地找來一個飯盒,滿滿裝了一碗餛飩,拿了羹匙,就要出門。

臨走時向客廳裏埋頭大吃的二人打了招呼,“我下樓去給阿昌送點吃的,一會兒就回來。吃完了就把碗放在桌上好了,我回來再收拾。”說完就忍不住在心裏嘲笑自己擔心的多餘,此兩人自然是不會幫她收拾的。

氣溫驟降十度的天氣讓人適應得很艱難,連天空都是陰沉的,凜冽的寒風灌進人的領子裏,從脊背一直冷到腳心。她縮了縮脖子,一手抱著飯盒,一手揪緊了領口。黑亮的汽車停在樓下,即使沒有陽光,依然擋不住通身亮閃閃的燦爛光芒。

抬手想敲駕駛座旁的車窗,還沒觸到玻璃,那車窗就已經被人降下來了,露出黑衣黑發刀削般的臉。

她捧著飯盒送到窗邊,臉上的笑被冷風一吹瞬間就僵成了木雕,“還沒吃早餐吧?給你留的,吃一點吧,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去呢,有的等了。”

他愣了一下,伸手接過,“謝謝。”

“我等你吃完,好把飯盒拿回去。”

“上來吧。”他彈開副駕駛位的車門,看著魯半半鑽進來。

車裏溫度適宜,讓她不由得長出了口氣,癱倒在座位上,看身邊的男子英氣逼人,從容地吃著一盒餛飩。忍不住又提起了那個話題。“阿昌,你真的不想跟我交往看看?”

握羹匙的手頓了一頓,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想。”

“我人其實很不錯的,巨蟹座,很顧家。”

“是,我知道。”嘴裏肯定,眼裏卻連餘光都不向她瞟一眼,仿佛她貨真價實的女人一個,全身的優點加起來都不如羹匙裏的一枚餛飩。

“就不能試試嗎?說不定我們很相配的。” 她猶不死心,努力推銷。

“不能。”回答得很幹脆,不帶絲毫猶豫,“對不起。”

黑色,果然不是招桃花的顏色。她的桃花,就夭折在黑色的包圍圈裏,黑色的人,黑色的車,黑得暗無天日。唉……老爸總是堅持說她這個月犯桃花,桃花啊,究竟開在哪塊風水寶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