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床墊說什麼為了讓客人睡的好所以選擇最好的,給我開價2萬多!妹的!當我是傻子呢?
我睡上去怎麼沒感覺很好?沒感覺他說的什麼客戶體驗黏貼度會更高之類的廢話?而且我相信沒有酒店會出這樣的價錢買一張床墊,這是讓客人天天睡在2萬元鈔票上麵。
要是客人們知道自己睡在2萬鈔票下,豈不是在床墊裏摳個洞自己的開房子的錢就回來了?到時候床墊千蒼百孔,讓酒店去哭吧!
“這些加起來一共6萬7千多,零頭就給你抹了,不過……”青年說到這裏顯得為難起來。
“說吧,有什麼就說。”我麵無表情道。
其實我已經麻木了,對於多少錢什麼完全也沒放心上,我知道他在坑我,既然坑,那就用力坑吧。
青年聽我這樣說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說張先生,這些東西其實不怎麼值錢,不過打爛的東西裏麵有個花瓶你記得不?
我想了下,還真有個青花瓷一樣的花瓶,擺在電視機前麵的桌子上,讓酒店平添幾分雅氣。
我說記得呀,怎麼了。
青年這個時候尷尬道:“那個是宋朝的花瓶,是我們老板前些日子吩咐我們擺放好,想不到……”
“又要賠錢是吧?”聽到這裏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是是是,張先生你看這錢是不是應該也給出?”他道。
“當然了,這是必須的,你說吧,多少錢?”我爽快道。
管他那麼多,隨便他怎麼開價,反正我是一毛不拔。
是的,絕對一分錢都不賠!不黑我的話也許我會賠錢,現在把我當傻子這樣整,那對不起了,打死都不給錢。
“38萬。張先生,零頭我也給你去掉了,你看這錢……”青年淡笑道,還回頭和前台對望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以為我沒看到他們眉目傳情,因為我表現的很漠然,一直低著頭,所以他們才會認為我看不到。
事實上我都看在眼裏,也猜測到他們倆人竄和來坑我的。
“一共多少錢?”我道。
“38萬加6萬7千,這樣吧,就44萬好嗎?其他的我會給老板說,就說你手頭緊,免了。”青年一臉興奮。
“免了?那就全幫我免了吧!”我道。
青年表情多了幾分愕然,又勉強微笑問我免什麼。
“全部免了,我一分錢都不用出呀。”我道。
青年沉臉了,說張先生你這是在耍我嗎?你把我們酒店裏的東西打砸成這樣還想一分錢不掏就走?
我說怎麼不能走了?你們當我傻的?搞個破東西就當古董?還38萬!免談!
青年臉色拉黑,冷笑說道:“你是敬酒不喝喝罰酒嗎?”
“什麼酒都喝,什麼了?”我也看著他,毫不退步。
我又不是剛出來社會的人,什麼場麵我沒見過?就算不是在鎮子,我也從沒被人這樣威脅過。總之好商好量大家好說話,你要是以為我好欺負,那麼就試試誰能笑到最後。
“好!那就不能怪我了!”青年猙獰出聲,原先溫柔斯文的模樣瞬間變成惡魔一般,有多醜陋就多醜陋。
“給來哥打電話,就說有個人皮癢了。”青年對前台道,前台忙點頭說好,拿起座機撥打電話。
“對了,最好讓來哥也過來,好好伺候這小子。”青年補充一句,前台忙又點頭說好。估計電話通了,她專心講電話,邊講邊看著我。
我內心也有一絲驚慌的,說到底在這座城市沒有認識的人,始終不是鎮子,再者之前考慮著羅秀很快就能趕過來。
不過現在看來羅秀沒來之前那個叫來哥的人就會先過來了,剛剛前台和他講話的時候那人說10分鍾到……
10分鍾之後,我思索著怎麼脫身的時候有人來,六個人,帶頭的是光頭,戴墨鏡。身後五個中年人,個個長的三大無粗,滿臉橫肉。
“來哥!”青年和前台看到來人立馬上前恭恭敬敬道。
來哥就是帶頭的那人,天黑還戴墨鏡,逼格十足。不過他也有資本裝這個逼格,他是個肌肉男,身高一米七幾,整一個人看起來帥氣瀟灑,戴著墨鏡更是彰顯幾分明星氣勢。
要是穿上西裝,那更不得了,說他是某某總裁之子都有人信!
隻可惜穿的背心和拖鞋瞬間把他的“品”降了下去,成了十足十的街頭痞子一流。
“就是那小子是吧?”來哥點點頭算是應答,隨即瞄我一眼,冷冷道。
青年忙點頭說是,然後退一邊,得意看著我,一副你死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