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根本沒有過這種經驗,隻是,驚恐的聽從著莫染的吩咐和安排。
其實,如若反抗,莫染本就虛弱的體質是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大概是莫染那堅決至死的眼神讓護士忘了自救。
帶著口罩以及小護士的眼鏡,換上護士裝的莫染深吸了一口氣,以此緩和由於緊張而不住發抖的身子。
馬上就能離開。馬上就要自由。
將護士反鎖在衛生間後,莫染推著藥用車緩緩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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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裏,散發出的詭異到靜謐的氣息,使得本就令人窒息的空氣,此刻好像正狠狠攥住在場每個人的脖子。那妖冶的男人正用玩味的神色把玩著自己精致的潔白手指,深邃的綠眸顯示著莫名的興奮。
很好,學會逃跑了。看來,我的小玩具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我不需要一堆廢物,你們可以回基地了。”撒旦用來自地獄的冷酷聲音宣告著他人的命運,有種置身事外的筷感。
基地,是在場所有人的夢魘。
他們都是從那裏訓練出來的,所有人都明白,如果能夠有命等到離開基地的那一天,就絕不能再回去。因為,返回,就等同於是送死,沒有人能再次從那裏活著離開。那種刀刃舔血的生活,即使是對於毫無血性的殺人工具來說,也是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不是別人不把你當做人看,而是,你不能把自己當做人看。
所以,這個懲罰,無異於給了每人一個死的判決,隻是,更加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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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個人的生活
“Emera,我先走了,記得今晚下班後來夜色,你可是答應我了哦!”說完,夏青隨手拿了份三明治,風風火火的關門走人。
女孩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已經是第幾次被這個丫頭逼迫著去參加她的朋友聚會了。
夏青是個極其熱情的女孩,自從和她一起合租了這個公寓,莫染那原本有些冷清的性子似乎也被感染的有了些許活力,隻是,不論怎麼看,都沒有一個二十一歲女孩應有的快樂。
許多事情仿佛鐫刻在了心髒的褶皺中怎麼也無法忘懷,即使再三告訴自己,過去的那個莫染早已不在,現在的自己叫作Emera,擁有一個平靜而真實的生活,平凡卻獨立。隻是,一想起一年以前,所有事情依然曆曆在目,不容忽視。其實,有時還是會擔心,那個男人會突然出現,用那妖冶致死的眸子玩味的看著自己,如同觀察一隻任他擺布的小白鼠,不,或許應該說是,手心裏的一隻小螞蟻而已。
總是有個夢魘始終糾纏著自己,無法擺脫。是墜下樓梯前,女人放大的狠戾的臉。孩子的哭聲總是在耳邊不停的響起,撕心裂肺的痛。
這一年,隻有拚命工作,才能讓自己忘記思考,無暇回憶。常常一個人做N個人的事情,自己完成了,還主動幫別人加班。
小公司裏的員工並不多,卻更加和諧,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更像是家人,互相關心,支持。
其實莫染也沒有和他們有太多交集,她始終沒有學會怎麼與人交往,就好像太久被關在牢籠中的鳥,真的可以忘記如何飛翔。但是,心底,是喜歡他們的。
喝完牛奶,莫染將昨夜通宵奮戰,趕出的季度報表裝進背包,出了門,向地鐵站走去。喜歡坐地鐵,因為人多,這個喜歡人群的毛病似乎始終沒變。夏青一直無法理解,一個如此安靜到讓人不忍觸碰的女孩為什麼一麵又矛盾的向往著熱鬧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