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看著她跌倒在地上,戲謔地說。
“不要你管!”秦棠手撐著地坐起來,原本腫的厲害的左腳,此刻竟然毫無知覺了,所以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沒有人想管一個蠢女人!”居揚說著卻俯下`身,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抱起來。
“你放開我!”秦棠掙紮著,而居揚卻絲毫不準備鬆手。
“如果你希望自己能盡快下地走路,最好不要動!”
秦棠聽他這麼說,雖然有氣,但是也不敢再動。
居揚將她放在沙發上,替她清洗了傷口,再消毒上藥。
秦棠就這麼一直看著他細心塗藥的樣子,突然間覺得,他是不是並沒有那麼討厭自己?
“我是不會感激你的!”秦棠故作倔強地說,今天這樣的遭遇也是因他而起,自己沒有找他算賬,已是仁慈。
“你感激過我嗎?”居揚冷不丁地一句,嗆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算起來,他確實幫過自己,可是自己好像也沒有對他心生過感激。
“為什麼每次我遇到麻煩,都能碰見你?”秦棠醞釀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鼓起勇氣開了口。
“你是不是認為我很關注你?所以每次都能及時出現去救你?”居揚正在整理藥箱,聽她開口,便停了下來。
“我隻是好奇地問問!”秦棠覺得自己這個問題一點意義都沒有,他怎麼可能每次都是特意趕去解救自己,可能隻是巧合而已。
居揚整理好藥箱,起身準備將藥箱收起來。
“居揚!”秦棠鼓起勇氣叫住他,“我們能不能,將以前的所有事,都一筆勾銷?”
秦棠這麼說,總覺得最吃虧的還是自己。但是自己總不想每次見到居揚都像是見到了敵人一般,如果,如果能像陌生人,甚至是普通朋友一般,那該多好!
“難道你還沒有勾銷嗎?”居揚說著將藥箱送進書房。
是自己沒有勾銷嗎?秦棠坐在沙發上,心裏嘀咕著,難道真的是自己沒有放下嗎?
“我早就一筆勾銷了!”秦棠自言自語,又覺得在自欺欺人。
“你的傷,休息幾天便好!”居揚從書房走出來,“這幾天最好不要下床走路!”
“可是我要上班!”
“我是醫生,隻負責囑咐病人,至於該怎麼做,那是你的事!”居揚語氣冷淡地說,“今天晚上你先住在這裏,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出去坐車回家!”
住在這裏?雖然她在這裏住過段時間,但是現在自己有地方住,說什麼也不能再在這裏留宿。
“今天的事因你而起,看在你剛剛替我包紮傷口的份上,我們就算,扯平了!我先走了!”秦棠並沒有看他,立即起身,雙腳沾在地上,鑽心的疼,她強忍著疼,堅持往門口走。
“既然恩怨一筆勾銷,”居揚何時已走到她身後,“為什麼要這麼躲著我?”
秦棠心裏一驚,是自己在躲著他嗎?
“誰說我在躲了?”秦棠揚起臉,好像這樣就會顯得自己底氣足一點,“我隻是不想再跟你有什麼交集罷了!”
“你說的交集,是指,住在我這裏?”居揚說著已經走到門口,就站在她麵前,“好像你也不是第一次住在這裏了?”
他說著眼神卻不自覺地看了她受傷的腳,不知怎地,他倒是不希望這個女人現在離開。
“今天的事本來就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非要我去參加婚禮,我怎麼會再遇到文思那個人渣,又怎麼會……又怎麼會落得現在這個結果!”秦棠故意想將話題岔開,可是一提到文思,就氣的話都說不利索,“總之,我是不會感激你的!”
文思?又是那個文思?居揚眉心微蹙,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跟他有關?看來是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所以這次又故伎重演,繼續糾纏這個女人。他一想到秦棠在公路上狼狽逃竄的樣子,心裏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但是很快就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是嗎?沒人在意你的感激!”居揚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
他總是這樣,每次在自己心情稍稍平複一點的時候,他總是一盆冷水朝她澆下來,透心涼。
“我說了,根本就不會感激你!”秦棠一激動,猛地用力往前邁出去,那種刺骨的疼痛從腳底直竄至頭頂,她疼的直不起腰,趔趄著想要扶住什麼。
“那就不要給我出手的機會!”居揚攔腰扶住她。
突然拉近的距離,讓她的心立即跟著慌亂起來。
“誰讓你多管閑事!”秦棠試著推開他,卻發現他根本毫無反應,“放開我!”
居揚冷靜的雙眸突然間變得炙熱,握住她腰身的手臂也陡然增大力氣,本就毫無反抗能力的秦棠便整個人貼在了他胸膛上。
“你……你想幹什麼!”秦棠下意識地覺得事情不妙,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片刻的出神間,居揚竟然覺得這個女人倔強的時候有幾分迷人,他是瘋了嗎!當年若不是這個女人處心積慮爬上他的床,他怎麼可能會犯那種低級錯誤!若不是學醫的他知道宮外孕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他根本連同情都不會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