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殿內,一條血紅色長河如同巨龍般盤旋奔流,一眼望不到盡頭,股股猩紅炙熱的血氣從內蒸騰而出,腥臭無比的紅霧充斥著每一個角落,聞之欲嘔,和外麵比起來,這裏仿佛換了一個空間,天空是暗紅的,一些破落的仿佛廟宇的建築也是暗紅的,就連此地的風聲,聽入耳中,都帶有一股暗紅壓抑之感,仿佛無盡的怨魂在此哭泣。
在一處戈壁淺灘之上,一尊足有數百丈高的血紅雕像盤膝而坐,那是一名壯碩的老者雕像,紅發紅須,怒目而視,仿佛還有一股無上的霸氣從其身上散出,須發皆張,很是威武。
雕像下麵,如同晶石般堅硬無比的血色泥沙被砸出兩個大坑,夏峰和鄔燕躺在其內,仿佛被人兩巴掌拍了進去,口中溢出鮮血,受了重傷。
在那兩個大坑旁邊,許華正懸空而立,輕輕一擺衣袖,夏峰和鄔燕的儲物袋脫坑而出,穩穩地落在許華手中。
許華突然身形騰空,來到那尊巨型雕像頭顱位置附近,麵帶輕蔑道:
“禦靈老匹夫,看到沒?你宗的第一天才弟子在本少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本少在修習六欲祖師所留的秘典時,曾發下心誓,隻要能擊敗你宗的第一天才弟子,並在你的遺像麵前羞辱你一番,便可解此心誓,從此道心不再受到任何束縛。”
許華仿佛要得到什麼解脫一般,麵帶愉悅,深吸一口氣後,提高了嗓門極其興奮道:
“禦靈你個老匹夫,老雜毛,老軟蛋,老不要臉的,你自私、卑鄙、無恥、下流、肮髒、齷齪、膽小、偷窺狂......”
就在許華開罵之時之時,祭台之下的禦靈老祖先是麵上一怔,緊跟著則是身體直哆嗦,顯然是被氣得不輕,胡須白發顫抖,憤憤道:
“好哇,六欲你個老雜種,老淫棍,打不過老祖我,你就攛掇小的們來侮辱我,還逼他們發下心誓,真是其心可誅,活該你當初倒黴,被那隻小雲火雀騙去孵蛋,還好老祖我當初聰明,早就看出你不是什麼好東西,老祖我不僅沒救你,還狠狠地加了幾道封印......”
外麵,許華對著雕像罵了許久後,覺得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詞了,話語一頓,輕笑一聲繼續開口道:
“你一定不服氣是不是?你看你的弟子們都使用的是什麼垃圾法術?什麼垃圾法寶?都是一些爛大街的貨!還是我們英明神武俊偉不凡的六欲祖師好,法寶都挑好的給,法術都挑好的留,活該你的弟子被我欺負......”
禦靈老祖聞言,話語猛地一頓,隨後身軀顫抖更甚,帶著哭腔咆哮道:
“六欲你個老不要臉的,哪有這樣標榜自己的,竟然還為弟子們準備好了說辭,真不要臉.....”
但禦靈老祖說著說著,似乎無力反駁,話語逐漸開始軟了下來:“罷了,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老祖我也出不去這裏了,老祖我要死在這裏了,老祖我是自私了點,是小氣了那麼一點點,老祖我活該被人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