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思索片刻,突然哈哈笑道:“他是純陽之體。”
“純陽之體?”牛凡疑惑。
而周竹書似乎聽懂了什麼,道:“我都說了,我是童生,自然......自然也是童子之身,可不就是什麼純......純......陽剛之體麼。”
周竹書有些羞於說出口,但麵對結拜兄弟,倒不願遮遮掩掩。
童生?和童子之身有關聯麼?還有什麼陽剛之體,那豈不是滿世界跑的人,很多都是純陽之體?牛凡被周竹書一番話說得有些迷糊了。
老者捧腹笑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比我還老。”
周竹書連忙道:“大哥,我還小,我比你小,你快說說,我要怎麼才能擠出血來吧。”周竹書隻以外貌斷定年齡,生怕老者看出他的真實年齡後,給爆出來。
老者道:“你自己集中意念,想著流血,自然就流出來了。”老者伸手摸了摸周竹書的額頭印記,接著道:“二弟,你什麼時候能開點竅?你怎麼就不開竅呢?”
“開竅?”牛凡和周竹書都微微一怔,但牛凡卻想到了更多,有所明悟,而周竹書仍舊是稀裏糊塗的滿頭霧水。
周竹書道:“大哥,開竅可不好,腦殼子要是破了洞,我可就見不到你們了,我還是用力擠擠,一定能擠出血來。”
周竹書按照老者教的方法,閉目冥思,終於,在傷口內,有那麼幾滴血珠沁了出來。
老者一彈周竹書手臂,三滴血液灑出,準確無誤地落入酒碗。
周竹書睜開眼,看到手臂和手心內有一抹嫣紅,笑道:“哈哈,血,血。”可是,他剛剛說了幾個字,突然眼珠一番,“血,呃。”就這麼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牛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牛凡對老者和周竹書的古怪和特殊之處,似乎已經見慣了,可此刻,又多了一條。
“哈哈哈......他暈自己的血。”老者竟然幸災樂禍。
“暈自己的血?”牛凡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結拜的兩個兄長一個比一個怪,道:“不會出什麼事吧?”
老者道:“你仔細看看,他就是個怪物。”
牛凡順著老者的目光,看向周竹書的傷口,隻見他受傷的地方,血液倒流,眨眼間就全部沁入骨頭裏,而他的血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這,這就是純陽之體麼?”牛凡問道。
老者道:“不止如此,他修煉的功法應該也有古怪。”
周竹書此刻慢悠悠地醒來,道:“什麼功法?”顯然剛才的話他都聽見了。
不過,周竹書似乎忘記了剛才暈血的一幕,直到老者和牛凡耐心地解釋一番後,周竹書才接受了這一事實,也包括他受傷自愈之事。
“難怪呢,難怪我每次都沒被人打死,隻是暈倒。”周竹書終於理解了以前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些怪事。
隨後,周竹書獻寶似的取出他的竹書,微微一抖,中間出現五個金色大字:“陽春不死功。”
“大哥,三弟,是不是這個功法?可是我也沒練啊,也不知道怎麼練,隻是偶爾看看這幾個字。”周竹書解釋道。
老者一把奪過竹書,仔細瞅了瞅,又看了看周竹書,突然大笑道:“哈哈,原來如此,你竟然以涅槃入道,真不簡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