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這麼多年,竟就在我不遠的地方好好地生活,陰錯陽差救了林大人一行的時候,她竟就在他們船上,不過是一牆之隔。最後,卻是在我們府上見到了,甄妃成了正妃,林大人家的千金來拜壽,衛若蘭幾個多喝了幾杯,拉著我硬要去後園子裏逛逛,我知道他想去瞧他娘給他提過的保齡侯史家的侄女,因著事情謀劃的不錯,單等著水溶回府,那幾日左右沒有什麼事兒,就跟著他們去了,不想,這一回,還真去著了,她將那幾個姑娘藏在花叢後,大大方方地出來,依著禮數要我們回避,我一見她就認出來了,她竟似乎完全不記得我,真是,頭一次心情煩悶,竟連衛若蘭逾距拉了我的衣袖都差點沒反應過來。此後我也竟然如同中了邪一般沒事兒就要往園子裏逛逛,總想著能在哪兒再碰到她,還暗地裏打聽了她的底細,原來,自那次別後,她竟一直伴著林家的千金,做了她的貼身侍女,一直過了這麼多年,我有些不解,為何她那般的才貌見識竟肯屈居人下,問她,她卻什麼都沒有說,偶爾說上一兩句極簡單卻又偏偏似乎飽含深意的話,更是讓我不敢小覷。大約是從初初見麵起,我就認定了,如若此生得報大仇,不管她在哪兒,我都要找到她,她是這世上唯一的,我願意相信的人。而她也一直沒有讓我失望過,即使因為我而一同深陷月寧那瘋女人的牢獄的時候,她也一句話都沒有多問,依然那麼雲淡風輕,也大約就是那個時候,我已決定,最後,解決了那個肮髒的王府,為母親討回個說法之後,我什麼都不想再要,隻要她。然而還沒有等我做些什麼,她竟然離京而去,我心中煩悶,倒也隱約在想所作之事是否真是勢在必行。隻是已箭在弦上,要停下也是不容易的事。一晃又是三年過去,後來事情的發展,竟似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來水溶並不如想象中的那樣無用,而王爺竟也真的有心要做大事,難怪不管我諸多部署,大都徒勞無功,他到底還是要保著水溶和我這兩個兒子,留作後用。若不是朝廷派了人密密同我接洽,我倒還是一直被蒙在鼓裏,白白地為他人做嫁衣裳。權衡利弊之下,我中途變換了計劃,假意被俘,說是要麻痹敵人,方便衛若蘭、餘瑜等人暗中依著計劃行事,實則還是放心不下阿淩一個人被囚在牢中,不便照應。然我千算萬算,終究還是低估了阿淩的能力。餘瑜帶人攻入大牢,我們一舉獲勝,然而她卻也竟因此而再度遠去,幸而我早知道她要去哪兒,用了幾個月的時間辭謝了聖恩,兩袖清風地上了路,臨行時,已經是僉都禦史的餘瑜來送我,給了我一隻錦囊做為踐行禮,我雖然識得他的時候不長,但竟似比自小兒混在一起的衛若蘭幾個更似知己,故而也沒有推辭,兼之見他神情寥落,想到他與阿淩過去種種淵源,心中似有所悟,便一揖為禮,登舟遠去。姑蘇城中的錢家三伯經營了些綢緞生意,算來是母親的遠族,也是我舊日在沿海緝拿匪賊時無意中救下的,此番自京中脫身,我便是來投奔的三伯,他異常痛快地接納了我,對外宣稱我是他遠方堂侄,我便棄了水姓,跟著母親姓錢,想到京都中被削去爵位的王爺和水溶,我心中倒沒有覺得對不住他們,也沒有什麼打緊的,總之,我斷斷是再也不會回京,鎮國將軍水潛已經沒了,我便是姑蘇城外一平民錢水,願與阿淩度過餘生。按照三伯的安排,我雖然成功地贏得了封氏夫人的同意,但真地麵對阿淩,開口求親的時候,我心中還是十分忐忑,那麼多年,我一直暗暗地關注她,自然深知她心思之縝密,恐不在我之下,隻怕,她不肯冒這個險接受我,然而當時的情勢之下,又由不得我不開口,我也曾想過,若是她不應,我該如何,想來想去,也別無他法,大不了,換了別的法子,再多求幾次便罷了。沒想到,她竟然應了,帶了些頑笑的意思,開口問我可有嫁妝沒有,我哭笑不得,不過,我也確實有備而來,大大方方地拿出餘瑜給的踐行禮,那裏麵就是寒山寺後山的地契。看到她有些吃癟的表情,心中不知道為何由衷地開心。想到之前她差點答應做三伯的兒媳,我心中十分後怕,又有些莫名的挫敗,不過,正如阿淩說的,我們的時間還長,有漫長的餘生可以共度,總有一日,她會愛我,如同我愛她一般。我們如同三伯和嶽母大人期待的那般成親、生子,日益親密,初時尚不能完全確定彼此的心意,然到了此刻,望著她嬌美的笑顏和眼底的情意,我想,說不定,這一天,早已經到來了。如此甚好,因為無論她如何待我,自初見到最後,她都是我一生所愛。於是,這就是傳說中的無比RP的番外……因為持續一周半的加班和臨時推翻了原有的大綱,新文隻有明兒再說了,主要是被碼了一半的小魚的番外刺激了……忽然覺得他很慘,崩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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