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萱重新站在地毯上，她微微揚起下巴。溫柔的眸子裏隻裝得下司淩一個人。相較剛剛那條白色裙裝，這身淡藍色的禮服把夏婉萱襯得如同公主。溫柔裏更多了一絲冷寂沉穩。
鋼琴曲響起，司淩眼眸裏閃過一絲驚訝。他走過來，紳士的衝夏婉萱伸出手，“我可以請您跳個舞麼？”
夏婉萱輕輕屈了屈膝，右手輕輕搭在司淩掌心裏。舞蹈課是之前她上高中時候的必修課，那時候身體靈活程度還不錯，老師上課的時候總是會表揚她。高二那年校慶，她和喬楠一起跳了華爾茲，第二天就成了風靡全校的‘模範情侶’。隻是這一次，跟自己跳華爾茲的人是司淩。
“就像為你量身定做的。”司淩低喃道，扶在夏婉萱腰上的手輕輕用力。夏婉萱向前邁了一小步，整個人幾乎貼在司淩的胸口上。
所有人都停下來看他們跳舞，目光裏盡是驚豔和讚歎，司淩倒是沒有想到夏婉萱跳舞跳的這麼好。帶著她轉了一圈，夏婉萱的舞步愈發輕快熟練。
“……喂，你穿了我媽媽留給她未來兒媳的衣服。”司淩故意露出幾分嚴肅，好看的眉眼裏卻都是寵溺。
“那，怎麼辦？”夏婉萱的臉紅了紅，抬起一雙水萌萌的眼睛看著司淩不知所措。司淩的雙手環住她的腰身，看著夏婉萱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所以你要對我媽媽的衣服負責，你得嫁給我。”
看著司淩孩子氣的模樣，夏婉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她看著司淩，臉頰愈發紅潤。“可這件衣服明明是你讓我換上的啊。”
“那我說要你嫁給我，你嫁不嫁？”司淩頓住腳，不等她回答，司淩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裏低下頭去吻住夏婉萱的唇。
司銘就站在司雲天身邊，看著大廳中央擁吻的二人，唇角邊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打小就事事讓著他。父親曾經說過，當哥哥的就該讓著弟弟。他也一直這樣做了。可感情的事，誰又說的準。原本還想再為自己爭一爭的。
司銘仰頭喝下杯中的紅酒。
夏婉萱與司淩在一起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他沒道理不祝福。大概是上輩子欠了這小子的，所以才會這麼倒黴，當了他的哥哥。
司銘失笑，他搖搖頭，為自己這略顯荒謬的想法打上否定。收回心緒，司銘將空酒杯放回長餐桌上。司雲天看著兒子和不知名的女子吻在一起，麵色愈發難看起來。
“那個女人是誰？”
司銘愣了愣，父親的語氣聽起來不善，“是我前一陣子招的私人助理，叫夏婉萱。人挺聰明的，倒也難得肯塌下心來學。”
看這樣子司淩已經不打算瞞著。既然父親已經問起，那也就隻好實話實說，免得再一句話觸怒父親，到那時恐怕更難收拾。
“哼！”司雲天冷哼一聲，看夏婉萱的眼神也變得冷漠起來。“宴會結束之後，讓司淩馬上到我書房來一趟。”